”
雲鬟只覺匪夷所思:“那麼皇太孫……”
白樘道:“他已經帶了王書悅返回鎮撫司。”
雲鬟見他輕描淡寫,顯然無事,便略鬆了口氣。
白樘瞥她兩眼,忽地說道:“以後行事且要謹慎,蕭利天絕非表面看來這般,今日是在刑部,他大概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在外頭……你當他會善罷甘休麼?”
雲鬟才放鬆下來,驀地聽他沉聲說了這兩句,忙道:“是,我知錯了。”
見她緩緩退出,白樘方皺皺眉,眼中透出幾分極罕見的惱悔之意。
這日,靜王殿下來至東宮,拜見太子。
趙莊接了他,知道他的來意,便道:“你可也是為了今日的事而來?”
靜王道:“是,我聽說後,甚是不安……到底是怎麼了?外頭竟沸沸揚揚的,說什麼的都也有。”
趙莊道:“你不必驚,此事黼兒也不曾跟我細說,我問他,他只說一點意外,叫我放心而已。你來了就好了,也許他會跟你說。”
靜王苦笑:“太子說哪裡話,黼兒連您都不說,怎會跟我講?”
趙莊笑道:“可知從小到大,他只跟你最是話多?”
趙莊又問宏睿如何,靜王道:“自打有了這個孩子,整個人便給他纏磨住了似的,整天多半兒的時間都在他身上。”
趙莊笑道:“這是理所當然的。”又問:“聽聞側妃也快了?”
靜王道:“便是這兩日了。”
趙莊讚歎道:“若是再有個女孩兒,便是兒女雙全了。只盼黼兒也跟你這般才好。”
靜王道:“我又算什麼呢。”
半晌,趙黼因聽了訊息,便來相見。
趙莊道:“你四叔也很是擔心今日的事,你倒是跟我們說明白呢?終不成都矇在鼓裡?”
誰知趙黼冷道:“橫豎明兒天底下的人都知道,都不必著急。”
趙莊道:“什麼話?”
靜王也道:“黼兒,到底發生了何事?”
趙黼道:“四叔,你的好岳丈,光天化日裡要殺人,就是這麼回事罷了。”
靜王目瞪口呆,趙莊斥道:“住口,不要胡說。”
趙黼道:“是不是胡說,只問王書悅就知道了,且問問他,為什麼好端端地相府竟要強‘請’人進府裡,又如何旁敲側擊地打聽先前在鎮撫司裡是怎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