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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回答,轉身飄然去了。

天水在後打量巽風離去的背影,雙眼發光,咂嘴道:“巽風哥哥真是……越看越叫人……”

驀地身旁有人道:“水姐,你又在說什麼?”

周天水回頭,卻見是阿澤在身後探頭。

天水知道他近來是奉命跟著雲鬟的,又想到袖子裡的那張辭呈,便抓住他道:“毛頭兒,正要找你,且過來,我有話問。”

不提周天水暗中詢問阿澤,只說雲鬟同清輝季陶然三個,來至那萬花樓裡,守門公差見他們來了,忙開了門。

清輝引著兩人上樓,一邊兒說道:“在樓上左手側的第五間房內。”

開了房門,只嗅到一股酒水氣息未曾散開,清輝是來過一趟的,指著裡頭的床道:“當時那阮磬就是死在床邊,當時跟他交、合……的那女子因驚嚇過度,叫了兩聲便也暈了過去,外間的人聽了不妥,湧進來看時,已經救不回來了。”

季陶然又覺著耳朵發刺,不由偷偷看雲鬟,卻見她面無表情,正走到床邊兒打量,竟毫無介懷之意。

季陶然悄悄吁了口氣,心裡卻仍有些沉甸甸地。

雲鬟看了片刻,問清輝道:“你既然覺著此案有疑點,必然有個讓你格外不舒服的地方,究竟想不起來麼?”

清輝道:“正是想不到是怎麼樣。”

季陶然又輕輕咳了聲,道:“這裡若已經看完了,咱們出去說可好?”

要知此地畢竟乃是青樓,季陶然終究心有芥蒂。

當即重又出來,叫公差鎖了門,季陶然打量左右無人,便對清輝道:“你方才所說的症狀,我也算略有些研究,不過,倒要親眼看過阮磬的屍首才好說話。”

清輝道:“正要你去過目,過了明日,他家裡就要帶回去入土為安了,故而我不敢怠慢,趕著來叫你們兩人幫手。”

可對苦主家來說,畢竟這不是件光彩的事,且仵作又查驗過了,阮家人自也想著息事寧人罷了。

不多時來至大理寺,白清輝便將雲鬟帶到自己公房,把此案的所有證供給她過目,自個兒領了季陶然,便去檢視阮磬的屍首。

午後見時候不早,白清輝送雲鬟跟季陶然出大理寺。

三個人只顧思忖案情,且走且說。

下了臺階,季陶然在清輝耳畔低語片刻,清輝又回頭同雲鬟說了兩句,彼此作別。

季陶然上馬,見她仍是默然不理,便道:“是真的惱了我麼?我已經知錯了。就寬恕我這次可使得?”

雲鬟並不搭理,季陶然認真道:“以後再不敢了,就算是天王老子的話也不會聽,也不會再想當然地覺著‘太子殿下絕不可能’……之類的,好妹妹,你原諒我罷了?不然,我自己打自己耳光如何,只要你能消氣。”

雲鬟本不願理會他,見說的如此,心中轉念,便淡淡道:“我並沒有氣,何況此事我也有錯。你不用這樣了。”

季陶然道:“我是誠心誠意的認錯,你若不信,待會兒回了部裡,我立刻自打嘴巴,你要我打多少個才高興?”

雲鬟不覺苦笑:“罷了,誰稀罕。”嘆了聲,一抖韁繩。

季陶然見她終於露出幾許笑意,才忙打馬追上。

兩人只顧說,卻沒留意就在不遠處的街口處,有人駐馬而立,居高臨下似地正盯著此處。

回到了刑部,雲鬟想到今日的起伏,正欲落座,低頭卻不見了那張紙。

還以為是風吹了,或者誤放在哪裡,忙掀起冊子,四處找尋。

恍惚間,門口有人道:“你要找的是這個?”

雲鬟抬頭,卻見是周天水在門口,手中擎著那白紙黑字。

一時默然。

天水見她如此,詫異道:“你果然心生退意?可是,又為什麼?”

雲鬟道:“沒什麼,只是忽然發現,我並不適合為刑官。”

天水嗤之以鼻:“你若不適合,這天下一大半兒的官都不用當了。”

雲鬟嘆息:“且還給我罷,還要寫完呢。”

天水道:“不行,我不許。”手腳麻利地將那紙揉作一團,想了想,又亂扯成碎片,扔進字紙簍裡才罷休。又道:“若遇上什麼難過的坎兒,你只管跟我說,我幫你解決就是了,就算我解決不到的,四爺必然也能……”

面上澀意越重,雲鬟只淡淡笑道:“罷了,你扯壞了又怎麼樣,難道我不能再寫?”

天水見她彷彿意思已決,遲疑著正要再問,卻陡然察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