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想嫁了。”
秦老太太又是一陣沒好氣,摸著她的頭說:“傻孩子,哪有姑娘不嫁人的?也怪外婆太心急,想著以後不在你身邊,沒機會提點你,就想一次性多說點。卻忘了你這麼小,哪裡聽得懂。罷了罷了。外婆還是多去寺廟燒燒香,求菩薩保佑你一生平安,婚姻美滿吧。”
蘇婉又是一陣感動,撲到秦老太太的懷裡,依戀的喚:“外婆。”
祖孫兩就這麼依依不捨的在房間裡一會兒哭,一會兒說話,不知不覺,天都黑了。
蘇婉便乾脆留秦老太太在別院裡住了一晚。
晚上吃過晚飯,蘇婉將庫房開啟,和秦老太太一起去整理嫁妝。
蘇婉想著,這些嫁妝有一半是母親留下的,原本出自秦家,便想分一份給外婆。也算回報她對自己的關愛之情。
秦老太太卻拒絕,沒好氣的說:“外婆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要你的嫁妝做什麼?要是你爹知道,保不準心裡不痛快責備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別就節外生枝了。外婆又不差錢。”
蘇婉聽了,既感動又愧疚。
在這個世界上,祖母和外祖母是待她最好的人。可她卻沒什麼可以回報,只一味享受她們的好。
祖孫兩隻花的一小會的功夫,便將嫁妝分類好。除了現銀,和一些蘇婉特別喜歡的珠寶首飾,其它的通通留給蘇老爺。畢竟從揚州到青州的路太過遙遠,蘇婉和顧山又不宜太過招搖,實在不方便帶這麼多的東西。
不過,就算只留現銀,也不算少了。整整十箱,一萬兩白銀,足夠蘇婉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
瞧著天色還不算特別晚,秦老太太怕夜長夢多,讓蘇婉帶了幾個可靠的家丁,即刻將嫁妝送去蘇家。
此時,蘇老爺正在房中煩躁的聽蘇夫人聲聲哽咽,痛訴蘇婉和秦老太太縱容顧山毆打她。她叫蘇老爺去報官,將蘇婉、秦老太太、以及顧山通通抓起來做牢。
蘇老爺被她的無理取鬧攪得不知該說什麼。
家醜不外揚,哪有去衙門告女兒和岳母的?
況且,蘇老爺問過下人,知道這件事蘇夫人也有責任,根本就是一筆糊塗賬,說不清楚。
可蘇夫人傷成這樣,即便有錯,蘇老爺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任由她哭泣鬧騰。想著過個幾天,她哭鬧的累了,覺得沒趣了,也就消停了。
這個時候,卻有下人悄悄來報,說蘇婉拖了兩個馬車過來,正在後門的院子裡等他。
蘇老爺覺得很奇怪,女兒白天才回來過,怎麼大晚上的又過來?還偷偷摸摸的。
他狐疑的來到後院,就見蘇婉立刻迎了上來,親切的喚:“爹爹。”
既然要打感情牌,自然得裝的真切些,蘇婉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開始醞釀情緒了。
可也不知是不是裝的有些過,蘇老爺見她這副模樣,竟突然防備起來,語氣淡漠的問:“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說著瞄了眼蘇婉身後封的嚴嚴實實的兩輛馬車,心裡猜測這個女兒在搞什麼鬼。
蘇婉這幾天已經見識過父親的冷血和無情,此時聽他這副語氣,也沒覺得多意外。可心底裡,還是忍不住覺得難過。
然而,想到此次來的目的,蘇婉很快便拋開了這些情緒,假裝愧疚又難過的說:“爹爹,你辛苦養育我一場,女兒卻給爹爹帶來那麼多的麻煩,如今又要遠走他鄉,他日也不知能不能再侍奉膝下,女兒真是深感愧疚。所以,今晚帶了些禮物過來,聊表心意,以感謝父親的一番養育之恩。”
蘇老爺聽了這番話,又是一陣訝異。
所以,這馬車裡裝的,都是送給他的禮物?
彷彿看出他的疑問,蘇婉又道:“婉兒也沒什麼長物,有的只是些母親和祖母為我準備的嫁妝。我只留了些現銀,其它的就留給父親了。別院只有兩輛馬車,所以暫且只帶了一部分過來,剩下的我明晚再送過來。”
蘇老爺聽了這話,又震驚了。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婉是來送嫁妝的。
這兩天他還在煩惱。蘇婉做過妓,成了一輩子的汙點,只能給傅雲飛做小,卻帶這麼豐厚的嫁妝過去,實在有些虧。
下午的時候,秦老太太又說要將她嫁給一個窮小子,然後遠走他鄉。
蘇老爺雖然答應了,心卻是不甘的。覺得蘇婉這個女兒真是白養了,到頭來一點用處都沒有。當時便在暗暗算計,等她走的時候,一定得扣下嫁妝。那麼個窮小子,對蘇家一點幫助都沒有,哪配得上那麼豐厚的嫁妝。
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