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柳常平幹勁很足,家裡的兩個男娃都能進學堂,他不奢求孩子們能一朝魚躍龍門,只希望他們上了三年學堂後,識文認字,算盤記賬都學會一些,對他們的未來有所幫助,他就很知足了。
河灘上忙得熱火朝天。
珍珠此時卻蹲在後山高峰的那一片人參地上。
揮舞著手裡的小鋤頭。
移栽在空間裡的人參生氣蓬勃,已經長出了傘狀花蕊。
而山頂的這些人參,幽綠的橢圓形的複葉掌狀,雖然也是生機勃勃,卻還沒有開花的跡象。
相較之下,空間的生長速度佔了很大優勢。
既然能移栽在空間裡,珍珠打算移栽八株人參,剩下的繼續留在山頂,野生的人參有其特別所在,空間裡有九株人參,分量暫時夠了。
間隔好距離,沿邊挖掘起人參,再把土坑填上。
一口氣挖好八株,進入空間小心栽下,澆水定根。
忙完了這些,她才鬆了口氣。
依次給剩下的人參澆上空間靈泉,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站起活動一下腿腳,小黑從一旁竄出。
她在山頂耽誤許久,它早已把整個山頭逛了個遍。
小灰沒跟來,小金放下珍珠後,不知飛哪去了。
小黑表示很無聊。
珍珠彎腰抱起它,摸著它柔順的毛髮。
山風拂面,衣玦飄飄,吹得山頂上的人兒如置雲端。
珍珠心情很好,想到空間裡滿滿當當的農作物,加上剛移栽的人參,她頗有一種手中有糧,心中不慌的感覺,非常的踏實。
站在巖上,大聲的朝遠山召喚:“小金~”
聲音清亮迴盪與群山間。
沒多會兒,小金展翅從山後飛出。
小金習慣了負重後,即使背後扒著個人,飛得也很順暢了。
幾個滑翔便平穩落地。
離午飯還有些時間,小金自行溜達去了。
手裡有糧的胡珍珠,一蹦三跳的與小黑比賽著跑回家中。
當然,是她一廂情願的追在小黑身後。
小黑根本沒把她的小碎步放在眼裡。
“玉生,把雞蛋放在上面滾一滾,這樣好得快些。”李氏的聲音帶著幾分心疼,“阿青下手也沒個分寸,看這臉腫的。”
“咋了?”珍珠走進堂屋就看到自家孃親圍著少年關切的直轉悠。
“你回來啦。”
羅璟端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著雞蛋正滾著眼角的淤青。
“唉呀,怎麼受傷了?你和阿青切磋,要不要那麼狠呀。”珍珠上下打量他,“臉上傷了兩處,身上呢?”
“是呀,玉生,身上傷了麼?可別強忍著,有傷得趕緊處理。”李氏忙緊張的問道。
“沒有,就是些皮外傷,阿青臉上也青了。”羅璟忍著嘴角的抽疼強調。
珍珠暗自翻了個白眼,你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和一個九歲的男孩比,就算勝了,也沒啥光彩的。
中二期的少年,少理為妙。
任李氏對他噓寒問暖,珍珠回了後院。
爬了幾個山頭,挖了十幾個坑,裙角袖口泥漬斑斑。
長裙寬袖就是麻煩,加上山道土路,隨便動一動就是一身泥汙。
等她換了身衣裳出來,堂屋裡傳出的陣陣人語。
阿青的聲音帶著絲絲自得,“這點小傷算什麼,習武之人哪有不受傷的,我師父說了,傷痕是男子漢的表現,吃過苦受過傷,才更能體現男子漢的氣概。”
“呲~哎呦,阿雲你戳我傷口乾啥呀!”
珍珠還沒進屋,就看見阿青慘叫一聲,捂著臉上躥下跳。
“阿青哥,你被方師父訓得哭過幾回了,還好意思說是男子漢的表示。”阿雲捂著嘴笑得彎下了腰,“玉生哥哥,阿青哥又怕痛又愛哭鼻子了,所以他習武的進度很慢,這是方師父說的。”
“呀,阿雲,你怎麼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呢,你這麼小的年齡,就懂得以貌取人啦,看見俊俏的男兒就偏心。”阿青怪叫著衝阿雲做鬼臉。
“才、才不是呢,我是實話實說。”阿雲臉紅的嘟起嘴,忐忑的瞄了一眼臉上有傷依舊俊秀的羅璟。
珍珠瞧著情景,不由扶額。
阿雲來了幾日,跟在阿青身後進進出出,倒是在河灘混了熟溜。
對於羅璟,小姑娘第一眼見到就變成了小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