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裡移栽了一段時間的人參,比普通的人參價錢高了整整四倍,證明了空間人參和野生人參的區別,懂行的人還是看得出來的。
珍珠自己比較過,除了多出一層隱隱地紫,別的似乎並無差別。
所以,當王氏去清延古寺回來後,偷偷塞給她六百銀票時,她是很驚訝的。
這株人參在空間裡栽的時間不長,就能賣出這樣的高價,那空間裡的那幾株,養個三五年,不得賣上幾千幾萬的價錢呀。
那麼多銀子啊,她該用來幹什麼呢?
這是她最近在苦惱的問題。
“姐!姐!你快來,玉生哥和阿青哥回來啦。”平安的聲音從前院響起。
珍珠放下手裡的縫製了一半的小衣,這是她第一次試著縫製,李氏給她裁好了樣式,她照著縫製,縫得疏密不一,針腳也有些皺褶,不過,這已經是她最好的成品了。
“怎麼啦?”她走進前院。
騾車停在堂屋前,羅璟和阿青正把車上的行李往下卸,平安則在一旁幫忙。
行李?珍珠目光一轉。
屋簷下,面容憔悴滿面風塵的老者,身姿挺得筆直,神態不亢不卑,身後跟著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皆都蓬頭垢面衣著襤褸。
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眉毛一挑,無聲的詢問著羅璟。
羅璟接收到,唇角微揚卻沒立即回答,提下最後一個布包後,讓阿青把騾車牽回馬棚。
“凌老先生,這是胡家的姑娘。”羅璟介紹道。
“胡姑娘。”老先生態度恭順卻不卑微。
他身後的兩孩子也跟著躬身行禮。
“老先生好。”雖不明所以,珍珠還是連忙還禮。
“凌老先生遠道而來,先讓他們休息一會兒洗漱一番,等會再敘談也無妨。”羅璟斜長的眉目看向她,一付你明白的意思。
珍珠眼角一抽,忍著朝他翻白眼的衝動,明白啥?這無頭無腦冒出來的人,她能明白什麼?
當然,外人面前,她還是很給面子的朝他笑笑,領著三人朝後院的客房走去。
自從上次,方師父和阿青來家裡暫住一段時間後,珍珠深覺客房的重要性,連忙向魯有木又訂了一套,客房陳設的傢俱。
如今,胡家的兩間客房都鋪好了床鋪衣櫃,這老少三人正好可以分開入住。
她本以為兩個孩子會住一塊,沒想到,其中一個孩子竟是女娃,她個頭瘦小,梳著男式頭型,一身灰色粗布短打,膝蓋袖口補丁摞摞,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是個女孩子。
安頓好三人,珍珠連忙閃身跑去找羅璟。
“嘭”的一聲,羅璟的房門被她撞開。
床沿邊的羅璟手裡拿著剛解下的腰帶,一臉無奈的望著她。
珍珠才不管那麼多,她跳到他面前皺著眉頭問道:“那老少三人是怎麼回事?”
把人丟給她,卻不告訴她緣由,珍珠的語氣不由有些氣鼓鼓的。
羅璟輕嘆,默默地把腰帶又繫了起來。
“凌老先生是先皇時期工部營繕司的主事,先皇在世的時候,受工部侍郎賈震賢貪墨案的牽連,被判流放,先前一直在青峰縣衙的管治下服著勞役。”羅璟停頓了一下。
當初一路南下路過青峰縣時,他趕了很長的路,餓得兩眼昏花,差點暈倒在路邊,正在服役修路的凌老先生遞給了他半個窩窩頭和半壺水,這半個窩窩頭是老人家半天的口糧。
靠著這半個窩窩頭,羅璟撐到了下一個城鎮。
“流放?那不是犯人麼?”珍珠問道。
“不算,他們不被關押,只服勞役,修橋築路,開荒種地或是挖渠建營這些,會受到官府的監督。”羅璟解釋。
“那……你怎麼把人弄回來了呢?官府會治罪的吧?”珍珠的小臉皺成了一團,雖然老人家挺可憐的,可是畢竟有官府管著,他這樣把人領回來算是怎麼回事。
羅璟搖搖頭,唇角掛在一抹笑意,“流放的期限最長是十年,而先皇過世已經超過十年了,當初被牽連流放的官員,有門路的早就免了勞役歸家去了,剩下一些都是老弱病殘的,或是家無恆產的,沒有族人願意為他們打點免除勞役。”
珍珠聽到這,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你花了錢打點官府,讓他們免除了勞役,可以自行歸家了?”
“也不是,畢竟當今的皇上還沒有大赦天下,他們可以免除了勞役,但是並不算被赦免罪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