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又如何?難不成經過也犯法?”
“……”胡長貴啞然,只得跟著繼續前行。
珍珠心裡偷笑,平民百姓心裡總是對官府衙門心含敬畏,沒事誰也不會像珍珠這樣特地跑到附近閒晃悠。
知道胡長貴心有顧慮,珍珠也沒走近,只是遠遠的站在對面看了看,衙門前最顯眼的是兩尊威武的石獅子,兩旁站著兩個當差的衙役,大堂前的木架上高高的架著一面大鼓。
“和電視劇裡看到的衙門好像都差不多,沒什麼新奇的。”珍珠有些失望。
瞧了幾眼後,珍珠頓感無趣,抬腳朝前走去,剛走幾步,對面的衙門傳出不小聲響,回頭一看,卻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身披狐裘的少年走了出來,珍珠一愣,這不是那天遇見的病弱少年嗎?
卻見身著官服的大人不停笑著與他搭話,少年只是面色平靜的不時點頭,看來這少年來頭不小呀,珍珠看得真切,那位大人臉上的笑容分明帶著小心和討好。
一輛黑棚馬車緩緩駛近,停在了少年前面,車伕跳下馬車拿出個腳踏放好,一身著黑衣的男子扶著少年上了馬車。
馬車朝著珍珠的方向緩緩駛來,珍珠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避,剛一轉身又想,她為什麼要躲呀?他應該不會記得僅僅見過一面的自己吧,她暗暗吐了吐舌頭,就算記得又有什麼要緊的,又沒欠他的,哼,於是從容不迫的慢慢前行。
馬車緩緩經過並沒有停的跡象,珍珠輕呼一口氣,她也不知為什麼不想與他打交道,也許是他通身貴氣卻一臉病弱的樣子太令人印象深刻吧。
珍珠覺得這種病弱美少年太容易激起女人的母性本能,那種忍受病痛強顏歡笑的樣子太讓人心軟,使她覺得不能救治於他是件多麼殘忍的事情,可是,她不是聖母瑪利亞,不能冒著被人當成小白鼠的風險,救治了他卻把自己陷入暴露空間的危險當中,原諒她沒那麼高尚的情操,所以,最好就是遠離他,眼不見心不煩。
正當珍珠暗自慶幸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伕熟練的下車放腳踏,車上的黑衣男子一個跳躍站在了地上,隨後少年在他的攙扶下也緩緩下了車,站在原地朝她輕柔一笑,一陣寒風吹過,冷風佛起他潔白的衣角,也吹得少年削瘦的臉龐更白了一分。
珍珠臉色一僵,鴕鳥心態的想著:他不是朝我笑,他不是朝我笑。
可是,這裡除了她就只有她老爹了,總不能是對她老爹笑吧?唉,好吧,幾秒過後,珍珠裝做作一付剛認出人的模樣,抿嘴一笑細聲道:“呀,這不是藥鋪裡的大哥哥嗎?你怎麼在這裡呀?天好冷的,哥哥快些回去吧,小心感冒喲。”
少年目光閃了閃,眼前的小女孩似乎並不待見他呀,他抬起冰涼的手輕捂唇畔咳了兩聲,微微笑道:“小妹妹記性真好,還記得哥哥,你怎麼也在這呢?”
剛才小女孩和她身後的男子也從衙門方向走過來,這個時間出現在衙門附近倒是古怪。
胡長貴從少年下車後一直呈驚訝狀態,聽到珍珠開口時更是張大嘴巴,這少年出聲回答時,他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這珍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貴氣俊朗的少年公子?
“哦,我和我爹出來逛逛,就閒逛到這了。”珍珠隨意說著,也沒有介紹自家老爹,萍水相逢而已,不需要過多認識。
可惜,有人卻不這麼認為,少年聽聞上前幾步,施施然的行禮道:“這位大叔好,小子姓顧,在家排行五,可以喚我為顧五,不知大叔高姓大名?”
胡長貴頓時慌亂得手足無措,連忙躬身回禮道:“不敢當、不敢當,小民胡長貴,這是小女胡珍珠。”說完拉過珍珠擋在了他前面,自己退了兩步,他笨嘴拙舌的哪敢與貴人說話。
珍珠無奈,只得繼續撐起笑容周旋道:“顧五哥哥,我爹不慣與人打交道,你有話就和我說吧,別嚇著我爹。”朝他眨巴眨巴眼睛,裝出一付小白花的模樣,心裡嘀咕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珍珠妹妹是個孝順的女孩。”顧五依然輕笑,輕咳兩聲又繼續說:“你們這是來趕集?”他不確定的問了一下,雖然已經外出大半年了,可這具體的風俗民情他並不十分清楚。
“嗯,今日集市,四鄰八村都到鎮上趕集,我們家也出來賣些東西。”珍珠直言,沒什麼不能說的。
“哦,都賣些什麼?”顧五一付很感興趣的樣子。
“賣了幾隻兔子。”
“兔子?你家是獵戶?”
“不是,我家是農戶,這兔子是養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