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便打道回村了。
剛把騾車趕到家門口,發現自家後院的半坡地上一片喧鬧聲。
抬眼一看,原來那隻雕又盤旋在那兩顆棗樹上了。
“這大雕怎麼又來了?”李氏眉頭微蹙,頗感頭疼。
“是啊。”胡長貴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先別管它了,先把東西放好。”李氏下了騾車,忙把車上的東西往屋裡搬。
“哎。”胡長貴應著。
珍珠說過,這雕不用管它,小黑在,它會看著的。
雕來了有一會兒,卻不像往常般,直撲下去與小黑纏鬥,只不時盤旋幾圈,又飛到一旁高大的樹木上停歇,來回往復,擾得幹活的村民們不時駐足觀看。
“這隻雕好大一隻呀!”
“它總盯著那隻黑貓幹什麼?”
“……喲,它不會撲下來叮小黑吧?”
“珍珠呀,這大雕不是想吃你家黑貓吧,你瞅,它總是盯著小黑呢。”柳常平喊道。
珍珠和羅璟正站在棗樹附近,他們是被村民的喧譁聲引來的。
“……”
她能說這雕是衝著棗樹來的麼?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雕是肉食動物,是不吃素的。
小黑老神在在,根本不理會雕的挑釁,自顧臥在有陽光的樹丫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只在它接近時才會把抬頭看上幾眼。
“這雕為什麼對小黑這麼感興趣?”羅璟問道,滿山林的獵物不去抓,偏偏與只黑貓較上勁,這幾天都打了好幾架了,其中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我咋知道?”珍珠雙手一擺,裝作不知。
羅璟睨了她一眼,表示不信。
愛信不信,珍珠暗暗吐吐舌頭。
“柳叔公,不用理那隻雕,它打不過小黑的,應該晃幾圈就走了。”珍珠笑笑。
抬頭看看天色,與柳常平商量道:“柳叔公,我爺說過兩三日可能下雨,這兩日麻煩你們趕趕工,要是這三日能趕完,便多算大夥一天工錢。”
“行,知道啦,放心好了,地基今天應該能挖好,明天就可以築牆了,爭取趕完。”柳常平笑著回道。
很好,把牆圍好,攔不住飛禽總能攔住走獸,多少能安心些,光這幾天,小黑就拍死了三條蛇,打跑了一隻獾子,尼瑪,這棗樹在有靈性的動物眼裡,簡直跟唐僧肉一般,她都有些後悔把樹移出來種了。
小黑整日守著棗樹也不是個辦法,珍珠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樹上那隻半人多高的大雕,金褐色的羽毛在晴空下油油亮亮,雙眼炯炯有神,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品種,看著就很有靈氣。
她眼珠微轉,要不,試著收買這隻雕?
倒是可以試試,不過,雕類大多吃肉的,恩,家裡滷肉還有些,往裡加些靈泉,嘿嘿,它應該愛吃。
現在人太多,找個合適的時間再說。
一刻鐘後,大雕繞了幾圈,沒有再與小黑糾纏,飛走了。
“哎呀,終於走了,有隻雕在邊上看著,還真有些害怕。”
“可不是嘛,生怕它突然撲下來。”
村民們看著遠去的影子,紛紛鬆了一口氣。
“嗨,一群大老爺們站在這裡,還怕那隻扁毛畜生,你們手裡拿著的是棉花不成。”柳常平笑罵道。
一群人相互對視,還真是,每人手裡不是鋤頭就是鐵鍬,就算鷹真的撲下來,一人一下都能把它拍死。
“嘿嘿,這不是它離得太近,大家都有些慌了神麼。”
“就是,就是,哈哈~”
三日後,陰沉了半天的天空,果然下起了毛毛細雨,不大,綿綿細細,伴隨陣陣南風,吹拂著整個山裡。
山坡的圍牆在柳常平冒著細雨趕了半天工後,終於完成,珍珠欣慰之餘,言而有信的多付了一天工錢,讓柳常平發給大夥,另外每人都發兩斤豬油,只是得讓他們自己拿油缸來領,家裡可沒那麼多油缸。
村民們都很高興,豬油家家戶戶都要用,兩斤豬油能值十幾個大錢了,等於多領了一天工錢,胡長貴家還是很大方的。
“多,多謝村裡的各位叔伯兄弟的幫忙,這,這圍牆才能這麼順當的建好,過兩日我們搬家,大,大夥可都要過來吃酒啊。”胡長貴語帶磕巴的硬著頭皮說完了話。
自從王氏說不能事事找她出主意後,很多事情胡長貴就得自己出面說話做事,閨女把要說的話大致告訴了他一遍,他雖然重複得有些生硬,好歹還是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