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未曾被指婚與長樂公主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和遂安公主要好過。二人其實沒有什麼過火的舉動,相處的時候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但是有多人見證過,他二人十分聊得來,長孫衝瞧遂安公主的眼神兒也與別個不同。不過也有種說法,說是他二人曾私下互許過終身,非君不嫁。不過後來,遂安公主突然被指婚,長孫駙馬也娶了長樂公主,算作罷了。”
遂安公主……
李明達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會牽扯到她四姐。
李明達對遂安公主的瞭解並不算深,因為她當年出嫁時,自己還是年小的嬰孩。她又下嫁到京師外,再沒有回過京城,所以李明達和她並沒有相處過,可以算說是非常不熟。而且這麼多年,她也沒從父親口裡聽說過一句關於她的話。
李明達就問尉遲寶琪,遂安公主在他們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之前曾有幸隨父親去夏州遊歷,拜見過遂安公主和竇駙馬。印象裡,遂安公主性子穩重,脾氣極好,待人也親和,對我們小輩照料得很好。”尉遲寶琪回道。
李明達點點頭。
房遺直這時候道:“遂安公主的事,我看還是問長孫家的人更清楚,比如長孫渙。”
李明達覺得他此言有理,正要開口,就聽房遺直吩咐尉遲寶琪親自去請。
尉遲寶琪也沒多想,還以為是自己面子大,高興應一聲,立刻出發。
眼下就剩下李明達和房遺直了。
當李明達察覺到房遺直目光探究,心中有所猜測,所以才故意支走尉遲寶琪。
“說說看。”李明達開門見山道。
“長樂公主還活著?”房遺直也單刀直入地問。
李明達怔了下,雖然心中料想房遺直可能會已經推敲到了,但是親口聽他用幾乎確認口氣地問自己,她還是很震驚。畢竟房遺直從進府到現在,情緒表現得一直沒有什麼波動。他在心裡推敲出這麼大的結果來,竟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在臉上,未免也太沉得住氣了。
房遺直見李明達沒有回答,溫言笑勸她,“公主可是擔心對長樂公主的承諾?如果遺直沒有記錯的話,剛剛聽公主和長孫駙馬之言,公主似乎只是承諾自己不會說。但這件事是遺直自己猜出來了,那就與公主無關了。公主至始至終都沒有對遺直透露過半句。”
李明達聽房遺直這番狡辯,很是佩服。不過剛剛她是故意對長孫衝耍了這樣的心思,沒想到被房遺直一眼看穿了。
“在沒見她之前,我想都不曾想過竟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發生。”李明達和房遺直認了。
“公主必然很生氣。”房遺直看著李明達還有些紅腫的眼睛,皺眉道,“卻莫要為此傷感過甚,人各有命,人各有求。或許長樂公主只是找到了她所求,才會有今日大不韙的做法。”
“或許吧。”房遺直的話對於李明達來說,莫名有安撫的作用。或許是他所言的每一句都戳到了事實真相,講到了她的心窩裡。
“我看你對此,倒是一點都不驚訝?”李明達反問房遺直。
房遺直微微扯起嘴角,“容遺直說句不中聽的話,其實從長樂公主以前的作為推敲來看,她能有而今荒唐的舉動,其實並不奇怪。”
“以前的作為?”李明達追問。
“公主或許不知,但當年長孫駙馬尚長樂公主之前,鬧出來不少事,我們當時年小,都不知情。但父母那一輩卻是都知曉的,就如寶琪之前對公主所言,當年長孫衝對遂安公主確實痴情。聽說長孫衝已經和長孫無忌商量好了,請他去請旨賜婚。但就過了一箇中秋節,事情就變了,遂安公主忽然被指婚配給了竇逵,而長樂公主則被聖人親自指給了長孫衝。”房遺直頓了一下,接著道,“當時這件事是有一個傳言。”
“什麼傳言?”李明達忙追問。
“遂安公主之所以被安排嫁給了家世平庸長相一般的竇懷,全然是因為中秋夜那場燈會。年輕的貴族男女,被皇后叫到一起熱鬧,本該是開開心心的事,誰知道最後卻有一對出了事,被撞個正著。雖說二人都是醉酒之態,但畢竟是現了醜,最後才被硬湊成了一對。而聖人隨後就把另一位更尊貴更得體的公主,配給了長孫駙馬。”房遺直複述道。
李明達驚訝地看房遺直,沒想到他知道的一點都不必尉遲寶琪少,但這些宮闈私密,家長裡短的事,該不是房遺直所感興趣的東西,他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而且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我可不信,這是傳言。”
“不瞞公主,見證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