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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再急也不急這一時半刻,喝了就走。”房遺直去取盧氏手裡的碗。

盧氏偏不給,“一刻都不得耽誤,參湯以後有很多機會喝,你要那麼愛喝,回頭阿孃給你熬八鍋。快走!”

房遺直看眼不講理的母親,無奈地點點頭,這就去了。

盧氏笑眯眯地在後面跟著相送,一直目送房遺直身影走遠了,她才滿意的鬆口氣,然後抬手,把自己手裡的參湯一飲而盡了。

“那剩下的參湯就留給老爺吧。”丫鬟道。

盧氏轉即狠瞪一眼那丫鬟,“這會子你說話怎麼正常了,沒變腔調?”

丫鬟被盧氏一眼看透心思,羞臊地低下頭去。

盧氏轉而對她,目光也波及房遺直屋內所有待命的丫鬟們,“敢打歪心思,想使狐媚手段爬床的,休怪我手狠,一個不留,都打死!”

‘打死’當然是盧氏說的氣話,她還不至於為這事弄死人,但狠狠懲罰不留在府是一定的了。

眾丫鬟們一聽自家娘子發這麼大的脾氣,個個都心裡打鼓,曉得其中的利害關係。遂等娘子一走,有兩個長得漂亮的丫鬟,就被警告了。

“別家存著這樣的心思,倒可能還會為自己謀條出路,偏偏房家,萬萬不可。”

“你還好意思說呢,當初是誰跟我們說,便是沒有名分,能睡到大郎那樣的人物,死也值了!”

“呸,我才沒說過那話。”

被鬧的丫鬟捂著紅紅的臉,立刻就跑了出去。

……

房遺直見了田邯繕後,就問他到底在公主府出了什麼意外,莫非長樂公主的死有它因。

田邯繕搖頭,“這次可不是奴有意想瞞著房大郎,奴是真不知道。”

田邯繕隨即把自家公主奔喪後的種種表現說給了房遺直。

房遺直隨即在心裡簡單地將經過總結了下,提了“主幹”來想。

晉陽公主單獨在屋內與長樂公主留了一段時間,而後就主動要求留宿一宿,與長孫衝私下談話不讓人聽,轉即又去見了一次長樂公主,且又在停屍的屋內留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離開,這之後就與長孫衝對峙到現在。

聽起來確實是長樂公主之死有異況。至於什麼異況,房遺直心裡有幾個猜測,但在沒有證據的佐證下,他也不敢肯定。

房遺直隨後騎上馬,心下又有別的擔心,忙問田邯繕公主身邊可有程處弼護衛。

“有,聖人要離開時,公主特意將他要到了身邊來。”田邯繕道。

房遺直扯起嘴角,“那走吧。”

房遺直到達長樂公主府的時候,尉遲寶琪騎著馬剛好從街頭過來。他遠遠一見房遺直就猛力招手,讓他等自己。

房遺直定住腳步,揚首看著公主府掛著白綾的大門,順便問府中看門的小廝,這些東西都是什麼時候掛的。

小廝忙道:“公主薨了不久,大約有兩柱香的時候就掛好了。都是公主身邊的大侍女柏廬張羅,她倒不愧是宮裡出來的大宮女,做事極為利索。”

房遺直點了下頭,再不言語。

這時候尉遲寶琪騎馬到了,他跳下馬,也去看公主府上掛的白綾,有些難過地哀嘆兩口氣。感慨萬萬沒想到,他們才回來一天,那般美麗端方的長樂公主就香消玉殞了。

“進吧。”房遺直道。

尉遲寶琪嘆氣點頭,老老實實地跟著房遺直進府。

二人隨即在田邯繕的引領下,去了公主和長孫衝對峙的廊下。

尉遲寶琪遠遠地看見晉陽公主與長孫衝相隔一段距離站著,彼此相顧無言,就覺得奇怪。再看那邊待命的隨從們,雖都在周圍伴駕,但距離也有近十丈遠了,估摸這倆人就是大聲吵起來,這些侍從們也未必聽得清楚。

尉遲寶琪觀察到的這些,房遺直自然也看到了,心下已經把之前幾個猜測排除為兩個了。

尉遲寶琪用胳膊撞了一下房遺直,問他狄仁傑今天怎麼沒來,今兒這陣仗,他見了一定喜歡。

“我給他引薦了一位先生,去學詩了。”

“誰啊?”

“上官儀。”

尉遲寶琪噎了下,“上官儀?這也叫先生,踏破門檻也未必得見的名家啊。不過我記得你並不看好他的詩,你看你這人又耍小心思,就為給他長臉是不是?”

“他父親託付我照料他,我豈能一點面子工夫都不做?老人家不就喜歡這個麼?”房遺直反問。

尉遲寶琪怔了怔,很服氣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