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出嫁了,你若不嫌麻煩,就往我府上送封信,我定然命人備厚禮前去恭賀。”
假母怔了怔,聽尉遲寶琪這番話,有情有義的,點了點頭。隨即使眼色給小丫鬟,小丫鬟連忙跑去和苗緋緋稟告。
苗緋緋一聽這話,怎麼都覺得可能是自己之前玩得過了,忙對鏡整理儀容,然後雙手端在胸前,很步伐端莊地下樓。
尉遲寶琪正往外走,忽聽人喊著‘苗娘子來了’,他便頓住腳,抬頭瞧一眼,看到苗緋緋正穩穩地下樓,對他微笑。尉遲寶琪衝其揮揮手,轉頭就要繼續走。
苗緋緋見狀,面色立刻垮了下來,看向假母。
假母急忙忙過去拉住尉遲寶琪,請他彆著急走,再和苗緋緋說幾句話。
“倒也沒什麼可再說。相遇便是緣分,只是而今我心中另有所屬,自要對她負責。諸位娘子們,後會無期了。”尉遲寶琪說罷,就轉身決絕而去。
苗緋緋見狀欲再言,卻已經見他身影消失。
她緊抓著欄杆,望著門口的方向,皺眉深思。心裡頭到底是弄不清,尉遲寶琪是在欲擒故縱,還是真的走了。然而若想確定答案,就要等幾天才行,只是這幾天對於自己來說,只怕難熬了。
苗緋緋深吸口氣,閉上眼,微微咬牙。
假母在門口愣了會兒,然後甩著帕子走到苗緋緋身邊,“你瞧著他什麼意思?”
“猜不透。”
“不管怎麼樣,瞧著是個重情義的人,做他的妾,該不會吃苦受氣。”假母說罷,就拍拍苗緋緋的肩膀,讓她先等幾天看看,保不齊過兩日那尉遲二郎就會主動來找他了。
苗緋緋微微頷首,心裡瘋狂地祈禱如此,但面上卻不作表。
一個時辰後。
鄭國公府。
魏婉淑得了尉遲寶琪與紅顏知己絕交的訊息,覺得很有趣。等他大哥魏叔玉回來後,就問他此事。
魏叔玉不解看魏婉淑:“你從何處聽說?”
“家裡的下人出門採買,剛好聽了這傳言,就回來說給我聽了。怎麼,大哥還不知道?”魏婉淑問。
“不知,”魏叔玉冷笑一聲,“這一天天的,流言一波接著一波,有哪個可信。還說房兄好龍陽呢,胡扯到爪哇國去。”
魏婉淑驚訝,“難道不是麼?”
“自然不是,”魏叔玉看一眼妹妹,問她是不是也聽說這個傳言了。魏婉淑坦率點頭承認。
“可知這傳言的人十九郎,指的誰?”魏叔玉又問。
“該是哪家年小的郎君,大哥知道倒可以和我說說,滿足我的好奇之心。”魏婉淑笑著坐下來,感興趣地看向魏叔玉。
“太極宮裡的十九郎,好奇麼?”魏叔玉反問。
魏婉淑怔了下,有點沒緩過神兒來。片刻之後,她猛地睜大眼,十分震驚地看著魏叔玉,“太、極、宮裡的?你確定?”
“自然確定,當初公主在安州,為了行動便宜,常以男裝示人,對外就讓大家稱呼她為十九郎。她排行十九,周所周知。”魏叔玉解釋道。
哐當!
碎瓷的聲音。
兄妹倆同時循聲往門口看。
丫鬟哆哆嗦嗦地進門賠罪,告知是週三娘不小心碰碎了他們端的果汁。
魏婉淑不見表妹進來,喊了聲,才見周小荷垂著腦袋,十分委屈地進門。
魏叔玉見她此狀,皺眉:“這是怎麼了,府裡有人欺負你,還是那丫鬟端的東西燙了你?”
魏叔玉說罷,轉頭去罵那些丫鬟沒眼力。
丫鬟們忙跪地致歉。
“大表哥別說他們,是我不好,剛剛要來找表姐,聽見你麼說話,一時慌了就——”
“沒什麼緊要,”魏婉淑揮手,打發丫鬟把東西收拾了,然後拉著周小荷在自己身邊坐下,卻沒多說,只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魏叔玉抬眼剛好瞄見這個動作,心裡輕笑一聲,就起身和兩位妹妹作別。
等魏叔玉人一走遠,周小荷就慌起來,緊緊抓住魏婉淑的手。
“我就說麼,他不可能有什麼餘桃之好。原來外頭傳說他喜歡的是十九郎,連我也知道,十九郎就是指晉陽公主。”周小荷氣得躲一下腳,眼淚就下來了,“倒是我白費心思。”
“是白費心思了,現在早些知道也不遲,你趕緊收回你之前那白費的心思,和晉陽公主你搶不過的,也比不了她。”魏婉淑一語無情戳破真相。
周小荷雖心知如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