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一番,長長見識。”
房遺直也笑道:“聖人也是這般囑咐我和寶琪。”
狄仁傑“啊” 了一聲,又道:“我臨走的時候,聽人說好像魏叔玉也被聖人叫了去,卻不知他是不是也要來。”
李明達聽說還要來一名子弟,頭都大了。父親的用意她已經猜出來了,不然誰會破個案陸續從長安派人來。
房遺直髮現李明達表情有些不對,遂在送李明達上馬之前,對狄仁傑道:“我瞧你對那個呂清兒最平淡,她在屍房那邊的狀況,還是要勞煩你幫忙探看一二。”
狄仁傑應承,表示自己這次來就是為了跟著房遺直學習,隨即就行禮先行高退,去監視呂清兒。
房遺直這才轉身,低聲問李明達是否有什麼想法,“剛我瞧貴主表情似有難色。”
“是有‘男色’,卻和案子無關。”李明達上了馬,轉頭看一眼房遺直。一襲青衣,玉樹長立,見其就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李明達頭更疼了,有點後悔當初答應阿耶來安州,他老人家就不能好生讓她在此散心?弄了這麼多世家子弟過來,說是一起查案,鬼才信。
李明達隨即揮鞭,頭也不回的騎馬飛馳離開了房遺直的視線。
落歌跟著自家郎君站在原地許久,隨後見郎君動了步子,才敢開口道:“公主剛剛情緒確實似有不對,也不知是什麼惹了她不大高興。”
房遺直轉眸眼看李明達消失的街頭,收回目光,便冷著一張臉直奔府內。
……
臨海公主府。
李明達剛下了馬,就被管家迎了上來。“公主唸叨多時,早已經備好了酒菜,就等您回來。”
“酒菜?這不早不晚的,喝什麼酒。”李明達把手裡的韁繩甩給碧雲後,就跟著管家來見李玉瓊。
果然,裴駙馬在。看來她這位姑母並非單純請她喝酒了。
李玉瓊笑請李明達坐下,然後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感慨,“這兩日我身體不濟,也沒能陪你好好逛一逛安州城。今天我身體大好了,咱們明日便出門遊山玩水如何,姑母順便帶你去嘗一嘗這安州城幾家特有的好吃食,保證是你以前在長安城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那敢情好,我最喜歡吃啊玩的東西,不用費心。”李明達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裴駙馬。
裴駙馬果然臉色有變,隨後一臉訕笑對李明達道:“正是如此,可惜我明日只怕會被一些雜事絆腳,沒法子陪著你們一塊,倒真想去一起樂呵一下。”
李玉瓊立刻偏頭問裴駙馬什麼事,怎就不能放下等它日再說。
裴駙馬看一眼李明達,為難地對李玉瓊道:“卻不是我能掌握的事,是吳王那邊,好像出了什麼事,要問我的話。”
“問你的話?這成何體統,也不看看他是什麼身份。你是他的姑父,他便是有事理該特意來拜見你敬著你才是,因何要你去受質問。來人,捎話給吳王,叫他明日來見我。”李玉瓊來脾氣道。
裴駙馬忙勸慰李玉瓊切勿動氣,“你病剛好,可不許再動怒。這本是小事沒什麼的,聽說是八個在靈安寺鬧事的百姓死了,又牽扯到一名縣令和一位名妓。雖然我也不知這事情怎麼跟我有關係,不過既然特意派人來讓我去一趟,我還是要去看看。”
李明達暗暗看著裴駙馬的臉,心裡疑惑加劇。剛剛在吳王府,能聽到的她都聽了,案子還不到直接審問裴駙馬的地步,房遺直也只是單純的打草驚蛇,想驚一下裴駙馬,並沒有審問他的意思。從始至終,好像都沒有人要他去王府走一趟,而今這裴駙馬嘴裡怎麼就說出有人要他去的話。
裴駙馬在信口胡謅,便讓李玉瓊輕易相信,併為之出頭。可見她這位姑母,對裴駙馬的感情陷得有多深。
看看這裴駙馬,除了空長一副好皮囊,嘴巴虛偽會討巧之外,還會什麼。她姑母怎會就偏偏對這種人痴迷至如此地步。
“兕子,你剛從吳王府回來,倒說說,你三哥此舉是不是太過分!”李玉瓊氣道。
裴駙馬立刻看向李明達,因從其表情猜不透其心思,裴駙馬便率先開口道:“兕子一個小丫頭,哪會知道這些,就算有事他三哥也不會告訴她。是不是?”
裴駙馬說罷,就緊盯著李明達的眼眸,有些許威脅之意。
李明達回視裴駙馬的眼睛,“姑父似乎很生氣,有些急。”
裴駙馬心頭震了一下,立刻閃躲李明達的直視,要解釋,卻被李玉瓊的笑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