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中的轉折點,從那以後,她不僅僅是舒慈了。
三日後迴鑾,南軍將領何宗之被人彈劾下獄,十萬將士群龍無首,皇上親自頒發聖旨請老寧遠侯出山,封一品威武將軍,執掌南軍帥印。老寧遠侯在推拒先帝三次之後,這一次攜全家跪拜接旨,京城文氏再度出現在眾人的眼裡。
同一天,朱雀和麟都被放了回來,待他們養好傷,舒慈一封介紹信,讓兩人投奔到了老侯爺的麾下。
作者有話要說: 駱顯:這兩人都走了,還有人保護你嗎?
舒慈:呵呵,不勞皇上費心。
駱顯:朕是擔心你。
舒慈:你是在詐我。
駱顯:好吧,那你老實交代,那個陰魂不散的還給你留了多少人。
舒慈:……
第11章 夜闖皇宮
春獵結束,皇上班師回朝,舒慈也終於不需要再幫著皇后應付那些嘴碎的夫人太太了,尤其中間還有幾道對自己不怎麼善良的目光。
“紫嬋,燒點兒水,今晚本宮要好好泡個澡。”好不容易回了行宮,舒慈難得放鬆了起來。
“好的,主子。”紫嬋笑著出門。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穿著紗裙出來,舒慈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貴妃榻上的樂暢了。
“她怎麼睡這兒了?”
紫嬋正在往樂暢身上搭毯子:“等了好一會兒了,說是要等您一塊兒就寢。”
“洗漱了嗎?”舒慈笑著走過去,摸摸她的小臉蛋兒,滑溜溜的。
“早洗乾淨了,您放心。”
“把人抱本宮床上去吧,看來這丫頭也累得不輕。”
“可不是,這幾天跟著侍衛太監們東跑西跑的,可折騰了。”紫嬋輕輕地把人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轉移到了大床上。
“吹燈吧。”舒慈躺下,給旁邊酣睡的小人兒掖了掖被子。
屋內燈火熄滅,母女倆同睡一張床上,彼此都做了一個好夢。
入春不久,朝堂上就接連除了幾件大事,驃騎將軍耿忠被御史輪番參奏,罪名是貪汙軍餉,深受皇上器重的徐相的兒子又捲入了一起青樓殺人案,而最大的動靜來源於皇上,他推行的新制遭受了起碼一半以上的朝臣的反對,舉步維艱。
“這是有人故意使絆子啊,不管是耿忠還是徐治明都是皇上潛邸時的心腹,給他們找麻煩,不就是在挑戰君威嗎,說到底,還是在反對皇上推行新制。”老寧遠侯在家裡這樣感嘆。
可惜,聽他分析朝政的人除了老妻以外,兩個兒子都沒有興趣,一個和同僚參加詩會去了,一個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都不是可塑之才。
“這都不管咱們的事兒,你只管顧好自己就行了。”太夫人說。
“婦人之見。”老侯爺不滿地哼哼。
只不過,這樣的作壁上觀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這把火就燒到了舒慈身上來了。
御史大夫謝滿淵在朝堂上實名彈劾舒貴太妃的弟弟賣官鬻爵,打著的自然是他姐姐舒貴太妃的名號。
這就像在一鍋熱油裡澆了一瓢冷水,滿朝文武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祖宗定下的規矩,後宮不得干政,這貴太妃要是真這樣幹了,估計離去陪先帝的日子也不遠了。
“蠢材!”舒慈聽聞訊息,當場摔碎了一個青瓷茶杯。
“這個謝滿淵是什麼來頭?”發完氣終於順暢了許多,舒慈轉頭問。
王喜答:“就是御史臺的一個不起眼的大夫,家境背景平平,但速來忠耿,在朝中口碑不錯。”
“本宮怎麼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舒慈回想,試圖從記憶裡找到關於這個謝滿淵的一些事情。
“先帝曾想給主子您建鳳凰臺,是他聯名了朝臣阻止,最後讓先帝放棄了這一打算。當時您還誇他來著,說他倒是不畏權勢,是難得的純臣。”王喜打量著舒慈的臉色,吞吞吐吐地說完。
舒慈的臉黑了,如果是佞臣奸臣她還能對付,可偏偏是這種耿介的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倒是有些麻煩了。
紫嬋匆匆從外面走來,給舒慈見了禮,稟報道:“皇上已經派有司調查二少爺的案子了,主理人是譚坤。”
“誰?”舒慈眯眼。
“譚坤,刑部侍郎。”
“看來是有人非要置本宮於死地了。”舒慈冷笑。譚坤,德妃娘娘的族弟,當年譚相被革職抄家的時候,他們家可是全身而退的。
“如果這個譚坤已經向德妃娘娘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