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一眼,倒像是同齡人。
舒慈招手:“耿莘,你過來。”
耿莘神經一緊,移動蓮步,按照之前宮裡嚒嚒教的那樣,不敢平視不敢妄言,緩步走了前去。
舒慈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蛋兒:“果然是年輕可愛,比本宮的面板好多了。”
耿莘僵住了:“娘娘,您才是國色天香啊,許多女子都想成為您呢。”
“是嗎?”舒慈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
“是啊,小女剛進京城的時候最常聽說的就是娘娘的名諱,那福雲酒樓常年掛著娘娘的墨寶,每天去瞻仰的人絡繹不絕呢。”耿莘說。
“福雲酒樓……”舒慈用兩指撐著下巴,說,“本宮倒是去過。”
“那真是娘娘的墨寶?”耿莘抬頭,瞪大了眼睛,“小女還一直以為這是那家酒樓的掌櫃的招攬客人的手段呢!”
舒慈笑出了聲,指了指下首的位置,耿莘乖巧地坐下。
“當年本宮隨先帝微服私訪,確實到過那家酒樓,也留下了一行字。不過昔日那家酒樓不過是小門小戶罷了,現在聽你這麼說,好像不同以往了。”
“豈止是不同以往啊,簡直是人聲鼎沸。那福雲酒樓如今五層樓高,門面佔了三間鋪子,就這樣,想要住進他們家也需要提前預定呢。”耿莘咋舌。
“是嗎?那本宮倒是有興趣再去遊覽一番了。”舒慈笑著說。
“小女可以為娘娘做嚮導!”耿莘眼睛一亮。
“母妃……”樂暢湊了上來,看舒慈和耿莘聊得投入沒有理她,她不幹了。
舒慈摟過她,說:“與耿小姐投緣,聊了這麼久倒是把正事兒給忘了。樂暢喜歡騎射,剛好聽說耿小姐擅長這方面,所以想讓耿小姐做樂暢的師傅,不知意下如何?”
耿莘當即跪地:“能為公主效勞自然是小女的福分,莫敢不從。”
樂暢眉開眼笑,投入了舒慈的懷裡:“我喜歡耿姐姐,她也很厲害。”
舒慈點了點她的鼻子,說:“那以後就要好好學了,不然本宮就不讓耿小姐來園子來教你。”
“兒臣遵旨。”樂暢退出了舒慈的懷裡,拱手彎腰,頗有樣子。
舒慈轉頭對耿莘說:“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定個規矩,每月逢五和逢十耿小姐來園子裡教課,如何?”
“是,小女遵旨。”耿莘笑著拱手。
待耿小姐離去,紫嬋說:“這位耿小姐面帶福相,讓人看著就容易親近。主子未曾與她謀面,那日賞花她家夫人也告假未來,您和老太太為何會同時選中她呢?”
“耿家是忠善之家,教出來的女兒也差不了。”舒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紫嬋仍然未懂,忠善之家教出不肖子孫的例子多得是,為何主子就一定看中耿小姐不是這樣的人呢?可是她沒有再開口問,因為她隱隱知道主子不想再多說,她自有她的道理。
行宮這邊,耿莘開始授課,紫禁城那邊,大選開始。
駱顯被太后以孝道施壓,不得不枯坐半日在這裡選妃。說實話,他認為這些女子的長相都差不多,讓他眼前一亮或者有些興趣的,一個也沒有。
“咳。”太后輕哼了一聲。
駱顯頓了一下,抬了抬下巴,李江懂了,一個眼神下去,唱名的太監立刻道:“留牌子,賜花。”
皇后端著微笑,悉心地問詢下面的秀女們,就像慈愛的一家之母一樣,緩解了不少由皇上帶來的壓力。
這一選便是月餘過去了,最後一共進了十二位嬪妃,位份最高的是紀閣老的孫女紀氏,輔一開始就被封為嬪。
“那日春獵本宮就看出來了,她是有大志向的人。”舒慈修建著矮松,抿著笑說道。
“以紀氏的容貌才華,加上閣老的地位,她什麼夫君會選不到,偏偏要入皇宮這個大染缸裡來。”陪在她身側的隆裕大長公主說道。
舒慈轉頭看她:“你倒是悠閒,這三五年不回京,一回來就在我這裡窩著,我可是不白白收留你的。”
隆裕大長公主,先帝的妹妹,雖不是一母同胞,但一直和舒慈的交情不錯。她三年前嫁了白州的海家,如今是回京小住。
“海家待你如何?”舒慈問道。
“晨昏定省,侍奉公婆,即便我貴為公主也不例外。”隆裕嘆氣。
舒慈大笑:“這便是你自己選的姻緣罷,怨不得旁人。”
“初嫁的那一年,才到白州我便知道了海家不同別家,你是沒有看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