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很有野心的,你們都誤會我了。”
少女時期的舒慈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抹陽光,走哪兒哪兒都暖洋洋的。她出身不凡,卻絲毫沒有驕嬌二氣,年幼時期上清泉峰拜師學藝,扎著兩個小鬏鬏逮誰就跟誰笑,讓人沒辦法不喜歡。
而現在的舒慈,早就被宮廷生活改頭換面,她不喜歡別人再用以前的眼光去評價她,去幫她覺得遺憾、惋惜,其實她一點兒都不需要。她就是野心勃勃,她就是一肚子壞水,她就是想要活得跟所有人不一樣,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
“師父會覺得失望。”道姑說。
“是,我沒有看破紅塵接了師父的衣缽,她肯定失望。”舒慈笑著說。
道姑一巴掌拍在了舒慈的腰上,疼得她快要跳起來。
“師姐!”
“不許編排師父。”
“嘶——”
聊到夜深,舒慈自動蜷入了被窩,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道姑給她掖了掖被子後,轉身進了內室,看著香案上的牌位,身姿筆直。
“師父,徒兒有負您的所託。”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悠長又無奈。
外間,舒慈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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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泉峰住了大半個月,舒慈絲毫沒有挪窩的意思,反而是開始置辦起東西來,似乎是打算長住。而在此期間山下發生了一件大事,之前擬定的改黃河河道的工程在施行的過程中遭受到了一些老百姓的抵制,政策推行受到了阻礙。
“本宮相信江淮。”舒慈邊說邊站著題了一幅字,落筆之時氣勢十足。
紫嬋卻想到的是其他的:“不知道娘娘託付給他的那件事有沒有眉目了。”
舒慈頓了一下,說:“人海茫茫,即使找不到也不怪他。”
“不知道大少爺此時在做什麼,許久未見,也不知他好不好。”紫嬋低頭磨墨。
舒慈嘴角稍稍扯了扯,眉間是化不開的濃愁。
“母妃!”一個清脆的聲音突兀地插入了進來。
接著,門口出現了一道穿著小童生衣服的樂暢,她抱著一隻紙風箏進來,說:“母妃,山下在趕集,兒臣想去!”
舒慈挑眉看向紫嬋,後者說:“今天是七號,這裡是逢尾數七就會有集市。”
樂暢放下風箏移動了過來,扒著書案,渴望的說:“母妃答應兒臣的,求求你了……”
“你想去做什麼?”舒慈提筆蘸墨。
“買糖葫蘆!”樂暢清脆的回答。
“你吃過?”
“沒有,但王喜和望舒都說特別好吃!”樂暢眼睛閃了閃,滿是期待。
“不好吃,酸。”舒慈揮筆。
樂暢撅嘴:“母妃……”
舒慈說:“你來照著本宮剛才寫的字臨摹一遍,過關就帶你去。”
樂暢踮腳一看:“天道酒……”
舒慈看她,紫嬋彎腰解釋:“殿下,是天道酬勤。”
樂暢撇嘴:“本殿下知道,故意博你們一笑罷了!”
舒慈呵呵冷笑了兩聲,樂暢臉上掛不住,忿忿道:“兒臣只有五歲,還小呢!”
“有人三歲能背三字經五歲能寫千字文。”舒慈說。
“誰!”
舒慈放下筆,看著自己的字滿意一笑,負手而去。
樂暢轉頭看紫嬋,後者指了指門口,說:“說的是她自己。”
“哦~自吹自擂!”
“咦,殿下,您又學會了一個成語。”
樂暢:那當然,只要是貶義都難不到她的呀!
雖然樂暢最後臨摹的字缺胳膊少腿兒,但舒慈還是換了便衣,打扮成尋常婦女陪著樂暢下山逛集市。
“走囉!”
山間,迴盪著的是一隻剛剛飛出囚籠的鳥兒的叫聲。
擁擠的街道,叫賣的小販,熱烘烘的糕點以及飄香十里的米粉,這一切都是最生活化的場景。而在有人眼裡,這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
“紫嬋,快抱抱我!”被擠得害怕的樂暢伸出小手朝紫嬋求助。
紫嬋彎腰,把人抱了起來,舒慈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終於有了身高優勢,樂暢的小腦袋開始來回轉動,盡情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對每一件事都極其好奇。
舒慈也並沒有用真面目示人,她用蜜粉蓋住了自己原有的膚色,然後再在鼻尖和臉頰上點了不少的雀斑,可縱然是這樣,她們這三人的隊伍回頭率依舊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