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心。”玉貴人起身。
舒慈輕笑,指著自己一直沒碰的梅子酒說:“那壺適合你,別客氣。”
玉貴人愣了一下,點頭:“嬪妾謝娘娘賜酒。”
紫嬋扶著舒慈走遠,低聲問道:“玉貴人知道娘娘的意思嗎?”
“聰明人,錯不了。”說話的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帶著些許的醉意。
出了太和殿,主僕倆慢悠悠的走著。
“紫嬋。”
“娘娘。”
“是下雪了嗎?”舒慈伸手,接到了一片微涼的雪花。
“是,下雪了。”紫嬋回道。
舒慈微微一笑,笑意淺淡但容光煥發:“原來是下雪了,怪不得本宮覺得有些冷呢。”
“奴婢去給您拿披風去。”
“去吧,小心腳下。”
紫嬋轉身往回走,舒慈一個人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熱鬧的太和殿在她身後,空曠的宮殿裡好似只有她一個人獨行。
拐過宮牆,前面立著一個身影。
“又來了。”舒慈嘆氣。
一身白袍,像是與天地融為了一體。他轉身看來,面帶淺笑:“好久不見。”
舒慈停下了腳步,抱著手爐,與他相對而立:“我雖打不過你,但卻也容不得你這麼囂張。”
“不是早就知道我會來嗎?”宇文丞微微一笑,像是冬日裡和煦的陽光,引人接近。
舒慈勾起嘴角:“是,早就知道了,所以埋伏了許久。”
宇文丞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宮女打扮的人,長相一般,但看她的渾身氣度,沒有人會相信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
“師姐妹一起動手,不會顯得太過分了嗎?”宇文丞輕輕一笑,仍舊拋不下他的驕傲和孤冷,即使這樣腹背受敵的場景,對於他,好像也不會太驚恐。
“宇文丞,咱們就在今日做一個了斷吧。”打扮成宮女的道姑開口說道。
“跟他廢什麼話。”舒慈丟開手爐,抽出一直纏繞在腰間的凌霜劍,直取宇文丞的命門。
他側山閃過,後面的道姑也飛身向前,用掌風逼迫他朝舒慈的劍上靠去。
“看來今日你們是要我非死不可了。”宇文丞輕笑。
“錯,我們師姐妹是想將你千刀萬剮。”舒慈冷笑一聲,一個旋身,凌霜劍帶著冰冷的劍氣直撲宇文丞而去。
“叮——”一聲脆響,宇文丞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劍,狂妄至極。
只是他的姿態做得再誇張也好,在師姐妹的攻擊下仍舊有些疲於奔命。舒慈的劍法說是出神入化也不為過,若不是她的內力沒有道姑的醇厚,估計殺宇文丞她一個人就能做到。
突然,舒慈一劍刺中宇文丞的肩膀,他反手就是一掌,拍在了舒慈的心口。
“噗——”一口血從舒慈的嘴裡噴了出來,她將劍撐在地上,自己跪在了雪地裡。
此時,道姑找到了機會,一掌拍向了宇文丞,正中他的右肩。
“師妹!”見宇文丞倒下,道姑收了掌勢,跑向舒慈那邊。
宇文丞捂著胸口,撐在地上,看向舒慈:“你就這麼恨我?”
“說好了千刀萬剮,這不過是第一劍罷了。”舒慈嘴角掛著鮮血,一開口,血滴在雪地上,妖豔綻放。
宇文丞:“呵!”
“師姐,拿著它,再替我給他補上一劍。”舒慈把凌霜劍遞給道姑。
道姑站了起來,劍尖滑過雪地,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宇文丞,下輩子投個好胎吧。”道姑揮劍,劍指他的脖頸。
突然,一道狂風颳過,地上的雪被捲起了三丈高,眼前像是又下了一場大雪。
“別讓他跑了!”舒慈厲聲叫道。
遲了,雪花落地,面前只有他留下的血跡,人已經脫身而去了。
舒慈捂著心口,咳嗽不止。
“師妹……”
“錯失了這次機會,下次再想殺他就難了。”舒慈站起來,眉頭深皺。
“別急,他總會再來,而我們也一定可以找到機會。”
舒慈看向道姑:“你快走吧,禁軍來了。”
“我在你寢殿等你。”道姑說。
“嗯。”
禁軍的腳步聲近了,道姑閃身進入太和殿,融入了宮女之中。
“魏大人,這邊有情況!”一個舉著火把的禁軍侍衛大聲喊道。
狹長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