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微微一笑:“怕什麼,她不過就是有個做閣老的祖父而已,如今皇上的江山日漸穩固,還怕受這群人鉗制嗎?”
玉貴人起身,盈盈下跪:“嬪妾愚鈍,請娘娘指點。”
賢妃滿意一笑,眼底的光芒更甚了。
又是一月過去,季節由秋入冬,天氣也涼了起來,各宮的花兒也紛紛凋謝,外面除了雪景便難見其他的景緻了。
舒慈歪在貴妃榻上,蓋著白狐毛毯,渾渾噩噩的,似乎在打瞌睡。
“娘娘……”紫嬋從外面進來,暖完了身子,這才靠近她。
“嗯?”
“有訊息了。”
“當真?”舒慈瞬間睜開眼,眼底不見半分睡意,清明一片。
“是,太醫才從延禧宮出來,現在闔宮都知道紀貴妃有孕了。”紫嬋說道。
舒慈坐了起來,抱過一邊的手爐,神情莫辨。
“娘娘……”紫嬋看著她,有些擔憂。
“嗯?怎麼了?”舒慈回神。
紫嬋搖頭:“沒什麼,就是看您在發呆。”
“哦,本宮在想怎麼才能保住她這一胎。”
“娘娘,您……”紫嬋嘆氣。
舒慈輕笑,看她:“本宮開玩笑來著,你真信了?”
紫嬋:“……”
“本宮才不管這麼多,計已售出,概不退換。”她雙頰帶著溫暖的緋紅,眼睛一閃一閃的,依稀可見少女時期的頑皮天真。
養心殿
“懷孕了?”駱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李江彎腰:“是,太醫已經確診了,皇上要不要去延禧宮看看貴妃娘娘?”
“朕還有政務要忙,你先代朕去看望,對了,去朕的私庫挑幾件好的玉器送過去。”
“是,奴才遵旨。”
低頭批閱奏摺,駱顯的笑意漸漸轉涼,而後是滿臉的冰霜。
“龍七。”他喊道。
霎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穿著最普通的太監衣服,矮小普通,但卻身手了得。
“讓你去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駱顯問道。
龍七單膝下跪:“屬下已經查明,那晚放入皇上杯中的合歡散,確實是貴太妃娘娘的師姐所有,旁人絕配不出那樣的方子。”
“甚好。”駱顯轉動了一下大拇指上的扳指,臉上的笑意漸起,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皇上,龍十那邊……”龍七有些遲疑的說道。
“告訴他,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是朕讓他做的。”駱顯說。
“是,屬下會代為轉達。”
“下去吧。”駱顯揮手。
瞬間,這名除了身手以外平平無奇的太監又消失了,在這偌大的宮城裡,他可能是一名灑掃的太監,有可能是御膳房切菜的太監,也又可能是某個園子裡負責修剪花枝樹枝的太監,他無孔不入的存在著。
暮色蒼茫,寒風呼嘯。
層層帷帳中,躺在寬大的床榻上的女子熟睡著,她雙頰帶著緋紅,嘴唇也紅潤得誘人。一旁的香爐裡冒出絲絲縷縷的香氣,芬芳沁甜,悄悄地在這屋子裡四處飄散著。
“咳咳……”床上的女子醒了過來,她撐著手肘去夠一旁的茶水杯。
一隻手先他之前將茶壺提了起來,茶水流入杯中,發出潺潺地水聲。
“你……”舒慈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眯了起來。
“睡得可好?”駱顯輕笑,坐在她的床邊,將茶杯遞給她。
舒慈半撐著身子躺著,沒有接他的杯子:“難得啊,我還以為皇上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再踏入我這宮殿半步呢。”
“之前是沒有這個打算,但自從貴太妃娘娘準備幫朕的妃子懷孕了之後,朕覺得來一來也無妨。”
舒慈眼瞼一跳:“你在說什麼?”
駱顯湊過身子,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笑道:“難不成是睡迷糊了?”
舒慈皺眉,躲開他的碰觸。
駱顯往後一退,面帶笑意的看著她。
漸漸的,舒慈的腦袋昏沉了起來,她覺得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在體內橫衝直撞。
“你在茶水裡放了什麼?”舒慈扶著額頭,音調微顫。
駱顯起身,慢條斯理地脫著衣服,說:“茶水裡下東西?朕還沒這麼下作。”
舒慈的眼前晃動了起來,像是出現了重影,她看著眼前光裸的胸膛,竟然有種撲上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