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一個小兵跑了進來,道:“報告將軍,營地外面發現了一名女子!”
“女子?”梁衡從地圖中抬頭,他劍眉星目,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冷冽,“趕出去!”
“將軍,她是來求救的。”小兵眼前又晃過那張美麗絕倫的臉蛋兒,不禁臉紅,“她家小姐好像暈過去了,這周圍都沒有什麼人煙,豐裕口也進不去,她們就是來求一點藥材的……”
梁衡疑心有詐,親自前去。
營地外,一名穿著棉布裙的丫環正扶著一位穿著綠裙的女子,丫環面色倉皇,既畏又怕,見梁衡走來,忍不住後縮了一下。
“將軍,就是她們倆!”小兵指認道。
“求求這位將軍,救救我家小姐吧!”穿棉布裙的丫環立馬跪下磕頭,道,“奴婢與小姐本來是來京城投奔親戚的,無奈戰火紛飛,豐裕口不準人透過。小姐身患舊疾,在如此冰雪天暈倒,求將軍救小姐一命吧!”
梁衡上前,握住暈倒的女子的手腕,沉默片刻。
“將軍……”小兵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不免生出憐惜。
“去找軍醫!”梁衡鬆手,轉頭吩咐小兵。
“是!”
“你們兩個,把人抬進去。”梁衡指了兩個站崗計程車兵。
“不用不用!”丫環立刻拒絕,“將軍的好意奴婢心領了,奴婢背得起小姐,讓奴婢來吧。”
說完,丫環彎下身將女子放在自己的背上,一起身,穩穩地將女子背了起來。
梁衡挑眉,也不阻止,轉身往大營走去。
“小姐,她信了嗎?”
“半信半疑吧。”
“接下來怎麼做?”
“接著演,越真越好。”
軍醫來了,看了病,說是心悸引起的昏厥,好生休養一番就可以了。
“謝謝大人!”丫環起身,感激不盡。
“這營帳內暖和,你家小姐不出一個時辰就能醒來。”軍醫道。
丫環欣喜:“謝過大人。”
說完,她跪在地上,連連三個響頭。
“哎,不用不用!”軍醫措手不及,趕緊把人扶了起來,“大家都不容易,不必如此客氣。”
“時局如此,只是讓我家小姐受苦了……”丫環轉頭,看向床上的人,眼冒淚光。
“我這裡開了一副藥,不如你拿去給你家小姐煎了?”軍醫道。
“好,我現在就去!”丫環抹了一把眼淚,往外走去。
丫環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掀開營帳進來。
“如何?”梁衡站在床邊,審視著床的人。
“回將軍,這位姑娘身虛體弱,且患有心悸的毛病,並非長壽之人吶……”軍醫感嘆。
梁衡道:“這麼說,她不是間諜?”
“屬下只能判斷她的身體情況,其他的,說不準。”軍醫做完了自己的事情,收拾藥箱退下。
梁衡上前,將女子的手抓了起來,他翻來覆去地看了一番,這的確是雙養尊處優的手,即使有幾道口子也是因為天冷皸裂的緣故。放下戒心,他這才有了別的心思。
女子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唯有唇上一點紅,如雪地裡開出的一支梅花。
這番亮眼的容貌……他從未見過。
梁衡正值而立之年,家有妻妾,而今離家許久,男人的一些心思也蠢蠢欲動。
她長得太美了……
他低下頭打量她,眼前的人膚如白玉,一點瑕疵也無,兩道遠山眉,若有似無,平添幾分哀愁。
那雙眼睛……
她睜開眼,像是一個初出生的嬰兒,目光純淨,盯著他,有幾分疑惑和錯愕。
“我這是在哪裡?”
梁衡身軀一震,稍稍退後了一些,道:“這是軍營,你的丫環把你送到這裡來的。”
女子坐起身來,她用手揉了揉額角,道:“肯定是我暈過去嚇住她了……”
她下床穿鞋:“這不是我們該待的地方,多謝您相救,我們這便離開了。”
“等等。”他捉住她的手腕。
她抬頭看他:“您這是……”
“我懷疑你們是敵軍派來的間諜,你們現在不能離開。”梁衡的喉結動了動。
她詫異地看著他:“間諜?”
“是。”
“我們怎麼可能是間諜!”她蹙眉,眼神裡含著一抹驚慌,“我們不是間諜啊,我們從揚州來,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