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點頭:“你手很巧,很軟。”
馮丫兒笑著道:“我就說了我能派上用場的,公子還一直不許我來。”
“他也是擔心你,這裡馬上就要打仗了,估計又是一片血流成河。”舒慈轉頭,眺望山間。
“我不怕打仗,我怕……”馮丫兒咬唇,而後聳肩一笑,“總之,我能幫上忙就很好了!”
城樓下方,有士兵馳馬而來。
“報!”
“叛軍從西邊而來,先鋒軍五千人,沿途射殺崗哨,已有數十人陣亡!”
舒慈下了城樓便聽到這番訊息,立刻問道:“離豐裕口還有多遠?”
“不到兩個時辰的腳程。”
舒慈轉頭看舒景行:“竟來得如此之快。”
“別慌,按照之前的佈陣,各自就位吧。”
“此處危險,我派人先送你回京。”舒慈說道。
舒景行搖頭:“還不是我走的時候,你不必擔憂我,如果形勢不好,我自會比你先行一步。”
舒慈點頭,她相信大哥自有他的判斷。
“所有人,跟我上城樓!”她轉身,衣袍旋飛,出了營帳。
楚江並沒有將京城的守衛看在眼裡,雖然是紀峒掌管京城的禁軍,但區區兩萬人,如何抵擋他的七萬大軍?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快馬加鞭,必須趕在寧遠侯和駱顯回來之前,先拿下京城。
“總督,梁衡將軍的人馬已經到了豐裕口了。”有探子回來報信。
“甚好!他若是攻下京城,我定記他一功!”楚江哈哈大笑,顯然是覺得以他們的行軍速度,京城的守軍根本反應不過來。
而此時,叛軍殺向京城的訊息正傳入內閣。
“這可如何是好?各位大人可有策略?”
“京城的防衛只有兩萬人,那楚江可是號稱十萬大軍啊!”
“莫怕,有紀峒將軍在,京城應當無礙。”
“可紀將軍雖能以一當十,可這數量懸殊得太大啊……”
朝臣們都混亂了起來,此時,壽康宮的大總管韓貴步入了乾清宮。
“傳太后懿旨!”
***
此時的豐裕口,叛軍如潮水一般襲來,本應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下來的關口,卻猶如下了魔咒一般,看得見城樓,卻攻不進裡面。
“放箭!”流星一般的箭從城樓上射下,叛軍被困在百米的距離,不能上前。
舒慈站在城樓上,抬手:“弩手就位!”
從驍騎營調來的弩手們站在她的身後,端著機弩面色嚴肅。
機弩的威力要比箭大得多,它的射程雖短,但一旦射入,便是穿肺穿膛,毫無生機可留。
“將軍,可要放弩?”百夫長問道。
“將敵軍放近了再說。”舒慈皺眉,“箭矢有限,別浪費。”
“是!”
城下,箭矢稍稍停了一會兒。
“進攻!”趁此機會,領頭的將軍一聲大喝。
“把我的弓箭拿來。”城樓上,舒慈伸手。
王喜捧著弓箭上前,這是為舒慈特製的弓箭,一般的成年男子根本拉不開,而舒慈內功深厚,她這一箭下去,命中者,非死即殘。
舒慈接過弓箭,凝神屏息,箭矢搭上弓弦,“嗖”地一聲——
箭矢劃破空氣,穿過敵軍叛將的喉嚨,他舉著刀正在呼喊,喊聲戛然而止,他瞪著雙眼,被一箭格殺。
“吼吼吼!”
士氣大振,城樓上計程車兵們都驚呆了,被這一箭鼓舞到了,立刻開始反擊。
馮丫兒趴在石梯邊看到了舒慈的舉動,立馬雙眼冒著崇拜的光芒,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她肯定是要撲上去拜師了。
“咱們撐不了多久,記得,怎麼無賴就怎麼打,不用顧慮。”舒慈轉頭對著副將說道。
副將:“……”
“將士們都願意流血犧牲,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副將說道。
舒慈抬手:“好鋼要用到刀刃上,京城裡的百姓們還等著大家護衛,不要輕易地就把命丟在了這裡。”
“末將明白!”
收到了主將的命令,大家變換了打法,開始叫陣互罵。尤其是一名叫馬三兒的副將,表現得尤為出眾,他嗓門洪亮,罵人技術嫻熟,趁著敵軍叛將被射殺的關頭,囂張叫陣,一時間叛軍群龍無首,只得戰略性撤退。
怎知?山口易進不易出,撤退的途中又遇到了兩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