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馮丫兒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曙光。
舒慈笑著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本事不小啊。”言下之意是以為她是混進來的。
“是老爺把我……奴婢帶出來的,他說奴婢可堪大用。”馮丫兒無奈的笑了笑,“可奴婢來了這麼久,一直沒見到老爺,不知道有什麼用……”
“你的腿好了嗎?”
“已經好了,走路完全沒問題。”馮丫兒一笑,“不信奴婢給夫人跳一個?”
“咳!”旁邊年長的姑姑咳嗽了一聲,馮丫兒立馬垂下了腦袋,如此快的反應,想必是平時被訓得不輕。
“你跟我來。”舒慈微微一笑。
馮丫兒看了一眼姑姑,後者低眉順眼,沒有吭聲。馮丫兒知道了,“夫人”肯定很厲害,所以旁人都不敢駁斥她。想到如此,馮丫兒簡直是興奮異常,提著裙襬顛顛兒地跟在舒慈的後面,舉止儀態,讓後面的兩人不忍看。
“怎麼他說什麼你就願意跟他走了?”坐回榻上,舒慈笑著問道。
“奴婢看老爺是個大人物,想著跟他一塊兒肯定錯不了,就算是當個跑腿的也比我。。。。。。奴婢在街上行騙為生好啊!”馮丫兒爽利的說。
“他說得對,你是個人物。”認得出他不是一般人,又當機立斷敢跟他走,這便是一般女子做不到的了。
“夫人,你和老爺到底是什麼人啊?奴婢怎麼聽說這裡是皇上的別宮。。。。。。”馮丫兒瞪眼,“難不成老爺是個王爺或者郡王。。。。。。”
“先別管他,我這裡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你敢做嗎?”
“夫人儘管吩咐。”
“很簡單,你附耳過來。。。。。。。”舒慈招手。
兩日後,紀峒到了揚州,接到了密旨。
這兩天殿裡氣氛怪怪的,巡邏的禁軍幾乎增加了一倍,若再看不出問題來,舒慈也不是那個能在宮裡混十年的女人了。
“夏荷,皇上此時在何處?”舒慈離開窗邊,坐回榻上。
“皇上去巡東郊大營了。”夏荷上前回答道。
“東郊大營?”舒慈呢喃。
窗外,太陽又往下落了一截,光線又暗了幾分。
此時,殿門被叩響,夏荷抬頭看舒慈。
“你猜會是誰?”她嘴角一揚。
夏荷垂首不敢應聲,舒慈眉毛輕挑:“開門去吧。”
夏荷起身,開啟殿門。
一身盔甲的紀峒大步跨進來,抱拳:“臣紀峒,參加娘娘!”
“皇上派你來的?”舒慈問道。
“臣奉命送娘娘回京城。”
“他呢?”
紀峒對此避而不談,只拱手道:“娘娘,車馬已經備好,可以啟程了。”
“他為什麼不親自來跟本宮說?”舒慈坐著沒動,臉色已經冷了。送她回宮?他倒是想得出來!
“皇上有要事在身,囑託微臣護送娘娘回京。”紀峒抬手,“娘娘,請吧。”
舒慈:“若本宮不配合,紀將軍是不是直接將本宮綁回去?”
紀峒低頭:“微臣不敢,但皇上留了旨意,若屆時娘娘不配合微臣,微臣便可去請太后娘娘。”
用太后來威脅她?舒慈倒吸了一口氣冷氣,她從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想對待敵人一樣對待她,將她的所有反應都猜測到了,並一一作出了對策。不,她應該想到的,他們本來就是敵人啊!是她被他誤導了,迷失了方向,以至於現在受制於人。
舒慈起身,眼睛直視前方,她周身環繞著一股氣質,冷若冰霜。
“算本宮輸了,走吧。”
紀峒抬頭看了她一眼,抬手:“娘娘請!”
舒慈大步朝殿外走去,一步未曾停留。
看守在殿外的禁軍隨著舒慈的離開緊跟在後,看樣子是要一路護送了。
“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作甚!”
一聲斥責從身後傳來,趴在牆角的馮丫兒差點兒腿軟,她轉身看著面色肅穆的姑姑:“奴婢的耳環昨天掉這裡了,奴婢想找回來。。。。。。”
“幹什麼都拖泥帶水、丟三落四,我看你早晚會被主子拖出去打死!”
“是是是,姑姑說的是,奴婢這就做事去!”說完,馮丫兒飛快地跑開,像是怕被姑姑逮住再罵一頓似的。
“這小妮子。”
***
舒慈坐在馬車中,閉著眼小憩,旁邊的夏荷幾次想開口說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