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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政務要忙,戶部尚書還在乾清宮等著朕呢。”他低頭,親吻被他蹂躪得紅腫的嘴唇。

“睡了人家就跑,禽獸。”她不滿地瞪他。

“晚上朕來,抱著你睡一宿,好不好?”他低聲哄道。

見他似乎是說真的,舒慈逗弄他的心思終於下去了幾分,用指尖撓了撓他的後頸,慷慨的說:“走吧,本宮要睡覺了。”

她這樣懂事識大體,駱顯卻有些不捨了,連連在她臉蛋兒上和脖頸上落下了許多吻之後,才離開。

舒慈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肩頭的青絲隨之滑落。

“紫嬋。”

“奴婢在。”紫嬋從外間進來。

“渴死了,沏杯六安瓜片來。”

“是。”

“慢著。”

“娘娘?”紫嬋看她。

“玉貴人那裡,最近可有訊息?”

“沒有,除了和賢妃走得近了些,並無異常。”

“賢妃?”舒慈嘴角一勾,“她可是個人物。”

“娘娘這話是何意思?”紫嬋道。

“賢妃……從一個通房侍妾再到庶妃,然後是現在四妃之一,她本事可不小。”

“可賢妃不是一直都在祥福宮養病嗎?娘娘是覺得她有異常?”

“讓玉貴人盯緊了,必要時做一兩件蠢事附和她也是可以的。”

“是,奴婢明白了。”

喝了茶,舒慈重新躺下,陷入柔軟溫暖的被窩,她嘴角稍稍揚起。駱顯啊駱顯,你身邊的女人可都不簡單呢。

冬月初三,紀貴妃小產,原因不明。

“這是怎麼一回事!”太后坐鎮延禧宮,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人和太醫,忍不住怒斥,“一個胎兒都保不住,要你們何用!”

“母后切勿動氣,也不是宮人們照顧不周,實在是大冬天的紀貴妃自己往湖邊跑,這才不慎滑倒小產的啊。”皇后勸慰道。

“這麼多人都是死的嗎!看著主子大著肚子也不勸阻,一個兩個都是吃乾飯的?”太后震怒。

皇后嘆氣:“紀貴妃也太不當心了,懷著身子怎麼還到處亂跑呢……”

“當班的是誰,給哀家查!”

一查,拔蘿蔔帶出泥,牽扯到了玉貴人。

“玉貴人?”太后皺眉。

“是,但是玉貴人也在,不知她和娘娘說了些什麼,她一走,娘娘就摔倒了。”宮女跪在地板上,瑟瑟發抖。

“傳玉貴人。”

“臣妾來遲,臣妾給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請安。”話音剛落,玉貴人就從殿門口進來。

“玉貴人,紀貴妃小產之事可與你有關?”皇后肅著臉盤問道。

“娘娘明鑑,臣妾就是偶遇貴妃娘娘,跟她聊了幾句,並沒有做什麼逾矩或惹貴妃娘娘生氣的事情。”玉貴人跪在下首,低著腦袋。

“有何人作證?”太后問道。

“臣妾的宮女可以作證。”

“你的宮女自然是跟你沆瀣一氣,她的話怎可作為證詞!”皇后駁道。

“可臣妾出門就只帶了貼身宮女,要找其他人也太過艱難了。”玉貴人弱弱的辯解。

皇后轉身,對著上坐的太后說道:“依臣妾之見,先把玉貴人看管起來,待紀貴妃脫離危險了再審問清楚,母后意下如何?”

“就照你說的做。”太后冷著臉看著玉貴人。

“小產了?”舒慈從榻上直起腰,“怎麼會?”

“紀貴妃在湖邊摔倒了,當時就見紅了。”紫嬋說。

“她這麼蠢?大冬天的往湖邊跑?”舒慈皺眉。

“娘娘覺得另有隱情?”

舒慈沉吟不語。

“對了,好像紀貴妃摔倒之前與玉貴人閒聊了一會兒。”紫嬋補充道。

舒慈抬眸,眼底瞬間清明。

“賢妃。”

“娘娘?”

舒慈問:“玉貴人現在何處?”

“被皇后的人看管著,自由受限。”

“讓麒去找她問問,當時是怎麼個情況。”

“是。”

紫嬋一走,舒慈挺直的腰板兒才軟了下來。

她曾說過,必要時可以聽命於賢妃,那麼現在,就應該是那個“必要時”了。

玉貴人被關在延禧宮偏殿的一間屋子裡,沒有地龍沒有炭火,她只有抱著肩膀坐在凳子上,忍受寒冷。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