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稍稍用力都能感受到胸口的悶痛,所以除了躺在床上,她什麼也不能幹。
“聽紫嬋說你喜歡看話本,朕讓人蒐羅了不少民間的話本,朕讀給你聽。”
“等等,紫嬋說的?”
駱顯暗笑:“嗯。”
舒慈瞥他:“你笑什麼?”
“朕沒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愛好,所以甚是吃驚。”
舒慈眯眼:“除了話本,你還找到了什麼。”
駱顯將黑盒子從身後拿了出來:“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內容翔實有趣的畫本而已。”
舒慈:“……”
她藏在枕頭裡的畫本全都被他找出來了!
“你……”她張口結舌,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指責他。
駱顯撫著她柔順的髮絲,說:“放心,朕一定會好好配合你,等你病好了咱們就可以試練幾場。”
舒慈的胸口劇烈起伏,明顯是被氣得不輕。
“彆氣,傷身子。”他伸手,抱過她,嘴上說著安慰的話,實則面上已經掛滿了笑意。
舒慈:“……”
“你放開我。”舒慈說。
“放了你也逃不掉啊。”駱顯說。
“我有正事告訴你,這樣不方便。”
駱顯鬆手,把她扶著坐了起來,在她後腰的位置墊了三隻枕頭。
“你知道是誰傷的我嗎?”
“朕等著你解惑。”他收斂了嬉笑之色,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
“宇文丞,你聽說過嗎?”
“黑狐教教主,曾經進宮刺殺過先帝。”駱顯說。
“是,就是他。紀貴妃上次中毒,也是他下的手。”
“朕……”
他的表情並不吃驚,舒慈有些疑惑:“你猜到了不成?”
“嚴格來說,朕知情。”
“那紀貴妃喝的酒……”
“朕從小大到,不知道被暗算過多少次。下毒的,刺殺的,埋伏劫道的,如此種種,沒有一項沒有經歷過。那酒一倒出來朕就知道有問題了,所以沒有飲下。”
“你沒有飲,卻看著紀貴妃飲了?”舒慈看著他,神色莫名。
“如果沒有這個由頭,朕怎麼能封鎖宮城,怎麼能剪斷宇文丞埋在朕身邊的羽翼。”駱顯的眸色一變,稱得上是真正的老謀深算了。
“所以你給她晉位,其實是在補償她。”
“如果不是她存著害朕的心思,朕會許她一輩子的高枕無憂。”駱顯稍稍抬了抬下巴,注視著舒慈,“看起來算計朕的,並且還活著的人,你算一個。”
舒慈輕笑:“我可以沒有讓你死,只是想了卻太后的心病而已。”
駱顯湊近她:“想讓朕有後很容易,你自己上不就行了?”
“你覺得我是那種願意演一場戲就搭上自己的人?”舒慈挑眉。
“你在跟朕逢場作戲?”
“彼此彼此。”
雖然他口口聲聲的說著喜歡她,非她不可,可在他的心裡,她其實也就比其他女人稍稍高了一點兒,一旦有什麼變故,那一點兒實在是不足以讓她全身而退。
駱顯的眸子暗了下來:“沒有心的女人。”
“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個樣子嗎?”她眨了眨眼,純真又挑逗,可謂是殺手鐧了。
空氣凝結住了,兩人對視,火光四射。
“是,朕就喜歡你這種自私的樣子。”他輕笑一聲,低頭吻她的額頭。
她閉上眼,雙手搭上他的肩膀:“放心,我只是自私,卻絕不會害你。”
“足夠了。”他輕嘆一聲,頗多無奈。
時間到了,他一走,整個暗房就只剩下她一個了。
環視著這間屋子,像是一間華麗的牢籠,將她困住。她沒有問他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裡,為什麼要把這樣事關生死的秘密告知於她,就像她隱瞞了自己和宇文丞的關係不肯告知他一樣。
他們之間,距離可近可遠,關鍵在於其中的分寸。
閉上眼,睡了一覺。醒來,他躺在她的身邊。
“感覺如何?”他伸手摟著她的腰問道。
舒慈搖頭:“沒有半年,好不了了。”
“痛嗎?”他伸手撫上了她的胸口。
“打你一掌,你說呢?”她斜眼看他。
駱顯低頭,親了親她的脖頸:“朕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如果你有機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