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被她踢翻的炕桌:“亂動什麼,朕開個玩笑而已。”
“弒君的玩笑能開?”舒慈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我可是在太后面前發過誓的,要是作出有害於你的事情……”
說到一半,她停住了話頭。
駱顯抬頭:“你會怎麼辦?”
“滾去給先帝守陵。”舒慈翻了個白眼。
駱顯嗤笑了一聲:“你會耐得住寂寞?”
舒慈悄悄鬆了一口氣,挑眉,張揚肆意:“以本宮的風姿嘛,想排除寂寞很難麼?”
駱顯掀開炕桌,把人拉了過來,掐住她的下頜:“除了朕,還會有別的男人?”
舒慈仰頭看他:“會麼?”
“朕問你。”
“會吧?”她不確定的說道。
駱顯的臉當時就黑成了烏雲,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舒慈嗅到了血腥的味道,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但她一點兒不覺得痛,反而很興奮。她就像是以挑戰家長權威為樂的小孩兒,每看到他暴怒一次,她心裡就升起一股變態的爽感。
不知道是不是早先在黑狐教待過一段時間的緣故,她和變態之間的距離縮得越來越近了。
“你在想誰?”他將人按在榻上,衣衫盡除,看到了她眼裡一抹不屬於他的神光。
舒慈躺在他的身下,用手指描摹他的臉型,問:“如果我遇見你的時候,不是第一次,你還會對我這樣感興趣嗎?”
“難道朕能把控你遇見朕之前會發生的事情?”駱顯嗤笑。
舒慈嘴角浮現處笑意,拍了拍他的臉頰,覺得這個答案甚好。
“別迴避問題,你在想誰?”他握住她的雙手,讓她整個人攤在他的面前,像被捕獲的魚,除了擺尾巴無法行動。
“我在想……”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停頓。
駱顯的手勁兒大了幾分,顯然是又沒耐心了。
“我在想……徐太醫的清風膏在哪裡,我又想吐了。”
作者有話要說: 駱顯:朕就那麼想讓人吐?
舒慈:是的。
前皇后:+1
前德妃:+1
第49章 偽裝
夜深露重; 月明星稀,龍舟下方放出一隻舢板; 兩個一高一低的人影登上舢板; 朝著江岸而去。
“李江那邊沒問題嗎?”
“他知道該怎麼做。”
“咱們去多久?”
“五天後,張八臘口匯合。”
舢板登岸; 兩人裹著披風; 穿過岸邊的樹林,直往南去。
樹林口; 一輛普通的馬車靜候在那裡,馬伕戴著笠帽; 抱著馬鞭打盹兒。
聽到腳步聲; 馬伕瞬間清醒; 下了馬車,單膝跪地:“龍三給兩位主子請安。”
同樣是暗衛,從長相上來說; 舒慈的暗衛大概能把駱顯的這些暗衛甩十條街吧。
舒慈用目光上下掃視了一遍眼前的人,見他眉眼未動; 莊重沉穩,對於她的目光並沒有絲毫的不適。
“免禮,上車。”駱顯伸手; 舒慈搭上他的手掌登上馬車,駱顯隨即跟上。
馬車裡墊了厚墊子,坐起來不會那麼的顛簸,暗格裡還有點心和茶水; 準備周全。
駱顯坐穩後,伸手,舒慈握著他的手,擠入他的懷裡,低聲問:“你的暗衛都這麼低調?”
“低調?”他輕笑反問。
“他若是不自報家門,我還真以為他是李江從哪裡僱來的馬伕呢。”舒慈說。
“這就對了,對於暗衛來說,出眾並不是好事。”駱顯說,“如果將他放在人群裡,能如泥沙入海,讓人尋不到半點兒蹤跡,這才是本事。”
舒慈挑眉:“你這是在對映誰?”
“誰的暗衛被我捕到過,說的誰。”
舒慈撇嘴,閉眼,不想就這個話題跟他進行下去。
馬蹄聲噠噠,一路向南而去。
這是聖駕南巡的第十天,出了山東省,入了江蘇境內。
晨曦微顯,駱顯從馬車裡醒了過來,身邊的女人已經不在馬車內了。
“主子。”龍三見他下車,立馬請安。
駱顯抬頭,他們此時正停在一個小道上,兩邊的花草繁盛,頗有生機勃勃的景象。一眼眺望過去,湖邊站著一女子,身著深綠色的短襖和撒花裙,背影像是鍍上了一層柔光,晨光乍現,投射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