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咳嗽了兩聲,“娘娘說得對,毒藥沒了,還有奴婢這雙手啊。”
“娘娘冰肌雪膚,可惜了。”落雪朝著玉貴人靠近,伸出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玉貴人仰頭,眯著眼:“姑姑,我能多問一句,你的主子是誰嗎?”
“娘娘糊塗了?奴婢是坤寧宮的人啊。”
“是嗎?我怎麼覺得落雪姑姑做的每件事,都是在把皇后往火坑裡推啊。”玉貴人微微一笑,眼睛裡閃過光芒。
落雪神情微變:“你什麼意思?”
“姑姑不是玉州人嗎?玉州似乎是中山王的地界啊……”玉貴人輕輕笑道,“知道這些不算什麼,我還知道一些關於姑姑的往事,你想聽我一一道來嗎?”
大概是被戳中了痛點,落雪不再猶豫,雙手合力一掐,置玉貴人於死地。
突然,落雪瞪大了眼睛,往後一倒,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快解開我,難受死了!”玉貴人大喊。
麒隱沒在黑暗裡,說:“再等等,有人來了。”
“誰?”
“救你的人。”
“那你能幫我稍微鬆一下嗎,綁太緊了。”玉貴人才在死亡線上掙扎了幾下,心情頗為不好。
麒不想回她,默默地蹲在房樑上。
“哎,你聞到什麼味道沒有?”玉貴人皺了皺鼻子。
麒不語。
“是煙的味道,有火,起火了!”玉貴人才聞出來,突然往窗外一看,火光四起。
“啊——”
“叫什麼,我才放的。”麒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你放什麼火啊!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玉貴人尖叫了起來。
“不放火怎麼引人來,怎麼解釋她被我打暈了的事。”麒淡定的說道。
玉貴人要瘋了,先是險被毒死,後來是被掐死,現在是被燻死還是燒死啊?!
火光照天,玉貴人懷疑自己沒死在敵人的手裡卻要死在同夥的手裡了。
所幸,在吸了不少的煙氣之後,外面的人終於撲滅了大火,給了她一條生路。但此時,她已經奄奄一息了,一方面是吸入煙氣過多,一方面是被氣得。
昏迷前她想到,總有一天她也要把麒綁在椅子上,然後給房子放一把火,讓他嚐嚐無能為力又驚恐萬分的感受。
“皇上放心,玉貴人並不大礙,只是暈過去了,待臣施幾針就可醒來。”太醫診完,向旁邊人男人稟報道。
“嗯,儘快讓她醒來。”駱顯說。
李江抱著拂塵走來,彎腰:“皇上,坤寧宮已經被圍了起來,上下一干人等均被禁軍看牢,您看……”
“夫妻一場,朕親自去看她。”駱顯撩開袍子,大步走出。
皇后的寢殿裡,平時看起來富貴堂皇的一切如今什麼都沒變,卻徒增了一股蕭瑟的味道,像是寓言了主人的結局。
“皇上駕到!”
皇后起身跪迎,這一刻,她的心才真正的慌亂了起來。
“坐。”他落座,指了旁邊的位置給她。
“臣妾不敢。”皇后低頭。
“下毒,栽贓,殺人,縱火,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駱顯輕笑,諸多諷刺。
“皇上冤枉臣妾了,這些事俱是臣妾的宮人違拗了臣妾的意思所犯下的,與臣妾並無關係。”
“你倒是摘了個乾淨,也不知道落雪聽了你這番話是何感想。”
“她擅作主張,任憑皇上責罰。只是臣妾與皇上夫妻多年,臣妾是何心性,皇上還不知嗎?”皇后抬頭,目光盈盈的看著駱顯,好似自己真的一乾二淨一樣。
駱顯說:“以往在王府的時候朕的確相信你,但自從朕登基以來,朕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無子,朕說過,抱養地位嬪妃的孩子記在你的膝下,你不甚聰明,也沒關係,朕前朝後宮兼顧都可以。但唯獨,朕忍不了心性敗壞的人。”
“皇上忍不了臣妾不是因為臣妾不好,而是因為有人比臣妾更好吧。”皇后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她看著她的夫君,陌生而熟悉,她從未走近他的心裡,卻又和他結成了夫妻。
“是,她比你好,起碼她毫不掩藏自己的野心。”駱顯直言。
“呵!什麼時候有野心也成為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了?”皇后冷笑,“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朕今日來不是與你討論她的,你犯下的過錯抵賴不得,朕念在你多年操持的份兒上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