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往下蹲,彷彿是在保護它的腚,生怕許嘉玄再把它毛給拔掉了。
許嘉玄不屑的朝它冷笑,惹得它張嘴又罵人:“壞東西!”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它把嘴裡的煞神改成了這個。
梓妤埋怨地推了許嘉玄一把,幹嘛老跟她的鳥過不去!
“不跟你這扁毛畜牲計較。”
許嘉玄伸手拉過梓妤,讓她坐下,小東西也想飛到她身邊,哪裡知道一飛就被腳鏈子給拽住,只能委屈巴巴的蹲回架子上。
“他知道又如何,難不成還敢擄了我去?”
梓妤不以為然。
她出門還帶了侯府的侍衛,這批侍衛是威武侯親自挑選的,比起許嘉玄的人也不差。
許嘉玄是怕了她這烏鴉嘴:“別瞎說有的沒的!”
“你說他把路上那些關係都說來,究竟是想做什麼?”
“多半是想要哪個皇子倒黴。”
“那些人都是四皇子的吧,那是誰示意的?二皇子?他的人最近在浙江不知想要做什麼,你手上關於江南名單的,多又為四皇子的人。”
如今朝中的情況,三皇子多半是難於翻身了。先前就被帝王所不喜,現在是抓到了他勾結匪寇刺殺朝廷官員的鐵證,總不能是三皇子的人。
這樣看,能影響到江南這邊的,就只有平時都不顯的二皇子。
許嘉玄卻也不好確定:“未必,走走看吧。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總之你少去招惹他。”
“這話真沒道理。”
梓妤不服氣的睨他:“也不知道是誰招了花娘去陪著結交人的。”
許嘉玄被她一噎,沒能找到話反駁,只能自己去揭過這茬:“總之還有一日就到揚州,一切小心,莫老到甲板上溜達。”
梓妤哪裡不知他彆扭的性子,在意什麼都不會直接了當說出口的。
“是,我的同知大人。”
她附和一聲,然後喊來綠茵找出棋盤。
“我們來下棋!”
許嘉玄看到綠茵把棋盤拿出來臉都黑了。
他不是叫人給丟江裡去的,怎麼又在這死丫頭的手上!
梓妤看著他鐵青的臉色,慢悠悠地把棋盤給擺好,說:“快來陪我下棋,不然我悶出病來。”
許嘉玄看到棋盤,就又想到自己次次都被殺得片甲不留的慘狀。
他一定要把這玩意丟了!
在梓妤進了船艙之後,趙利身邊的心腹就走了過來,看了眼隔壁那艘吃水沉的商船:“東家,今晚上是否行動?”
說著比了個手勢。
“等到了揚州。”趙利卻是搖搖頭,“先前已經讓他有了警惕,想要在突襲一次是不可能的。而且主子是要把事情牽連到皇子們的頭上,到了揚州城動手才是最好的。”
更何況,主子還有別的命令,只不過其他人暫時沒有必要知道。
心腹卻是抿抿唇,心裡焦急。
上回可是折了那麼多的兄弟,還都被那許煞神給丟進江裡,他們連收屍都不敢!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讓那許嘉玄也餵了魚!
然而沒有吩咐,他到底只能憋著。
傍晚時分,許嘉玄下令停留在一個小渡口,等到天明再出發。
趙利的商船卻是繼續前行,就真跟之前說的,著急換了貨好早點回去。
梓妤這一路來在船上實在是無所事事,停靠後看著外邊人來人往的喧鬧,眼裡有嚮往。
許嘉玄望著在夜風中搖曳的燈籠,看到有客棧:“不如下船,我們今晚去住客棧?”
“別了。客棧人多更雜亂,我們還是在船上舒服。等到了揚州,你再陪我多走走。”
那個時候兩人再變個妝,她恢復女兒身,他辦成書生一類的說是來走親戚,也可以避開很多的耳目。
許嘉玄見她有主意,便也不再多勸,確實外頭還是不安全。
在梓妤去沐浴的時候,許嘉玄拿著燭臺偷偷走到綠茵收起棋子的箱籠,伸進去摸到棋盤,拿出來直接走到窗子那裡,抬手就丟了出去。
聽到江面傳來撲咚一聲,他咧了咧嘴,總算是不要再見到這討厭的東西了!
然而他沒發現一邊的小東西就看得真真的,小小的眼珠子一直轉個不停。
梓妤從淨房出來,就看到他坐在一邊喝茶。
小東西突然大聲喊:“扔了!扔了!”
許嘉玄喝到嘴裡的茶當即噴了出來,眼神帶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