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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結指日可待啊,加油!

4。填坑廢一個,請大家寬容體諒並捉蟲。愛你們!

☆、訴苦

認識凌心有三年多了,記憶中的這個人常穿淡青色翻領胡袍,愛梳錐髻,簪花釵,擅品酒。那時候,她總說自己是尚食局司醞司的少使,因為上頭嫌棄宮裡釀製的御酒不夠好,所以才會奉命出宮採買。她第一次在武思芳的小酒館裡嚐到碧瑤光的時候,便坐著不肯起來了,一直喝到了天黑,跟在身後的小宮人催了好幾回,還依依不捨,武思芳當時在京都人生地不熟,覺得有人能賞識她的手藝,很是難得,最後特意免費送了她兩壇,將人笑著送出了門。從那以後,兩個人就相識了。凌心不僅懂她釀的酒,也給她在京都的生意帶來了起色。她隔段時間都會出宮來找武思芳,兩人坐下來暢飲一番,凌心才會離去。而且她很少帶私房錢,常常拿出一些自稱是宮裡賞下來的玩意兒給她,充作“酒錢”。武思芳也不跟她客套,因為這種看似沒幾個錢的人其實富裕得很呢。

只是沒料到凌心比她認為的還要闊氣。也是,誰能想到一個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女郎會是高高在上,坐擁天下的人呢。她比從前武思芳見她時更好看,臉上潔白無瑕,眉宇間貴氣恆繞,說不出的雍容俊俏。

簡直與從前判若兩人。

武思芳不知道凌心或者慕容還是怎麼看她的,現在想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她覺得自己很被動,心中泛起一種被人算計的不快來。慕容還靜靜望著她,似乎還想等著她先開口,可是武思芳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本來是修儀吳意拂的喜慶日子,不過此刻殿內空蕩寂寥,只餘昔日的兩位舊友,一坐一站,彼此無話。夜風從寬大的殿門捲進來,帶起輕綃紗幔層層擺舞,平添涼意。

“……。我是不是要再跪一下?”好半天,還是武思芳先開口。

“那倒不必,”皇帝彎了彎唇角,“殿裡…。。憋得慌,咱們出來說話吧,……就像…。從前那樣兒。”

兩人拎著酒罈坐在臨華殿前的玉石階上,月夜如水,涼風瑟瑟,滿天星斗不停地眨著眼,發出細碎璀璨的光芒。慕容還斜斜靠著雕欄玉砌,沒有半分威嚴莊重的樣子,武思芳恍惚了一下,時光彷彿回到了從前在京都小酒館的後院裡,兩個朋友,把酒言歡。

“我該叫您什麼?聖上?”

“凌心,或者慕容還。……。。我曾經一直把你當朋友來的,不管你信不信。”慕容還垂了眼眸,端起眼前的琉璃盞一飲而盡。“在其位,該謀其職。作為皇帝,很多時候身不由己,連說真心話的人也沒有…。。,其實我更願意你將我當做凌心。”

慕容還一定掩藏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或許,武思芳只有把她當做凌心,假裝她們還是朋友,她才會自然一點,他們的談話才能繼續下去,橫豎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有什麼是慕容還不知道的呢,又何必遮遮掩掩,戰戰兢兢。

“那什麼……上次武晗的事情聽說你幫了忙,多謝了。”武思芳端起酒盞敬了敬慕容還。她這人就這樣,一碼歸一碼,她欠了旁人,這份恩情總是記著的。話說武晗她也一年多沒見了,年頭給家裡報個平安信兒,然後人也不知上哪兒去了,只不過現下也顧不上他,了了這一樁,再找他算賬吧。

“不客氣,舉手之勞。”慕容還淡淡一笑,居然還回敬一下。

架子端得真夠穩的,還舉手之勞!武思芳暗自翻個白眼。“也是,估計你連指頭都沒舉起來,人都替你辦妥了吧。”

“………”慕容還噗嗤一笑,武思芳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還能不卑不亢,果然有膽識,怪道潘毓和非冉兩個都將她愛的死去活來的。

“冬哥兒真如你所說,杖斃是咎由自取?”武思芳到底沒忍住問了一句,這是武思芳心頭的一根小刺,偶爾會跳出來扎她一下,不問清楚心裡總不踏實。既然凌心是慕容還,冬哥兒的事情其實也就不難猜了,但她必須得確認一下。

“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慕容還平靜地點點頭,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慕容還不願意多解釋,不表示她就能忘記。一年多前的某一天她微服在司醞司試圖勸服冬哥兒的時候,還遭到了他的鄙視和羞辱,可是到了晚上,冬哥兒就偷穿了她賜給吳意拂的衣衫爬到床榻上來了。

慕容還不願意多說,武思芳於心瞭然。皇帝在這事上沒有騙她的必要,因此她也不再多問。她沒辦法想象當冬哥兒意識到凌心是皇帝時的表情,……。。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這不是她來找她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