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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捂著血淋淋的耳朵。

從此,二當家背後被人稱作“一隻耳”。

顧莊海當然聽說過這個故事,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一段時間每天晚往花滿樓鑽,看著小小鳳仙彈琴,身子就暈乎乎地,心也飄在了空中。

夢中情人的級別啊,到了這程度,不爽一回,他覺得自己算是白活了。

時間久了,兩人近了些,小鳳仙在一次顧莊海的酒後失言中,察覺了他的真正身份。

次日,顧莊海就被請進了保安大隊,軟的硬的,沒過半天,就招了。

對於這條大魚,敵人如獲至寶,但是在怎麼使用的問題上,村田少佐的意見最終佔了上風。

放長線,釣大魚。

當天下午,顧莊海就回到了茶樓,為上午的失蹤找了個託詞,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日本人給他的工作是,繼續管著茶樓,不暴露身份,暗中收集各種情報,等城裡城外的情報成熟時,突然襲擊,剷除縣城的**組織,同時一舉消滅獨立大隊。

日本人明白,顧莊海更明白,對於叛徒,**是絕不會放過的。

不久,茶樓裡新來了兩個夥計,顧莊海對外解釋,那是他的遠方親眷,對於顧家的情況,確實無所不知,所以沒引起大家注意。

這兩個夥計,其實正是憲兵隊安插在茶樓裡的眼線。

一方面,他們的職責是保護顧莊海的安全,另一方面,他們也是對他進行監督,怕他兩頭滑。

顧莊海給情報,日本人給他獎勵經費,好色的他則不斷往花滿樓鑽。

小鳳仙到底啥身份,他也基本清楚了。

雖然村田沒說,但他心裡明白,這小鳳仙其實是日軍秘密派遣的諜報人員。

說來也怪,知道這妞是個日本人,顧莊海更有空沒空往那裡鑽,小鳳仙每回撩得他全身發癢,但就是不讓他爬上自己的床。

顧莊海明白,立功才能受獎。

他一直在尋思,無功不受祿,這日本女人腰帶那麼緊,不給點真金白銀,怕是拿不下來。

她要的,不就是情報,不就是**嘛?

那天見到許偉長親自前來茶樓,他開始並沒有想告密。

這禮物太沉太重,風險太大了。

雖然叛變,但做情報的他何嘗不知,要是教導員在他手裡沒了,獨立大隊還不生死活剝了他。

但是,許偉長在縣城的兩天偵察活動,引起了那兩個“夥計”的注意。

他們軟硬兼施,最終從顧莊海那裡獲得了許偉長的真實身份——清華學子,抗日英雄,獨立遊擊大隊教導員。

之後,動了手。

在槍戰的過程中,看到大牛中彈,顧莊海幾次上前掩護,表現得極為勇敢。

他認為自己的行動天衣無縫。

一度,這些舉動,讓許偉長也沒有懷疑上顧莊海。

但是在與村田的對話中,他還是巧妙地獲得了情報,揭穿了顧莊海的真面目。

許教導員,我也是被逼無奈!

那些晚上,顧莊海老是半夜驚醒,一個個惡夢嚇得他一身冷汗,叛徒的下場他豈能不知曉,尤其是對於遊擊大隊那幫愛僧分明的山東漢子而言。

但是,儘管如此,色膽包天的他,最終還是摸上了小鳳仙的香床。

第二天出來時,骨頭酥酥的,腳底輕飄飄,覺得死都值了。

打那以後,他又和村田多次商量,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那就是不暴露,不行動,由日軍諜報人員對城內**員進行秘密監控,在對獨立大隊圍剿之後,再對城裡的**組織開展清算。

目的就一個,不暴露自己的面目,保住腦袋。

村田見他執意如此,也知道**內部對於叛徒漢奸的憎恨,便聽了他的主意。

所以,許偉長被捕後,整個莒縣縣城看起來風平浪靜的。

反伏擊戰之後,顧忠海吃驚不小,村田和上司精心密謀的合圍計劃,竟然落了個如此結果。

這不,連日來,他本就緊張的神經繃得更緊了。

“這位掌櫃第一次光臨來吧?”,顧莊海把手做了個輯。

二十多歲的年紀,一套有派頭的西裝,金絲眼鏡,皮鞋油光滑亮,一塵不染,後面一跟班跑腿的寸步不離。

這是當年典型的闊家大少的行頭。

青年看了看,不說話,一回頭,跟班的馬上上前。

“這是濟南朝日紗廠的許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