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當
她知道真相以後,對葉小云又是感激又是慚愧。
她深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著許偉長與自己初的戀情生的。
眼前的這一幕,只是它的延續。
這是人間的真情,這是人性的善良,這也是愛的偉大力量。
戰爭的年代,熱血紛飛,生生死死。
有一種純潔的靈魂,卻如那雪花一樣,雪白,雪白。
譬如許偉長的臨終託付,為的是讓心愛的人順利前行。、
譬如喬向文,紛繁複雜的環境中,視一諾重於千斤,十多年如一日,從抗戰,到國共內戰,從山東到東北,從部隊到地方,每個月一封信,風雨兼程。
譬如葉小云,忠誠於內心的情感,為此差點與周穎反目成仇,繼而義無反顧地愛上了一個影子,英雄的氣息中,自己的靈魂也不斷飛翔。
。。。。。。
外面生的一切,喬向文一無所知。
三大重罪,一個接著一個,一天接著一天,談話,回憶,證人。
莫須有的罪名,但要用證據證明,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他報出了一個個老部下,老戰友,老領導的名字。
然後,戰爭尚未全面結束,老部隊正廣西、廣州作戰,清剿白崇禧桂軍,解放海南島。
前線長忙得不可開交,聯絡極其困難。
電話無法接通,信件一時無法送達。
對於他的老部下,專案組秘密地接觸了一下,但基本上是走走過場,他們自己也清楚,從老部下的嘴裡得到對他不利的證據,基本沒有可能。
地方,這種情況常有生。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部隊,戰爭年代,硝煙瀰漫的戰場上結下的友誼,往往為堅固和牢不可破。
鐘有光是唯一的例外。
對山東、東北的舉報,他無從證明,因為壓根不是一個部隊,風牛馬不相及。
但他給專案組提供的炮彈貌似很強大。
當然,都是反映喬向文來到臨江,擔任軍管會和公安局領導期間生的一系列問題。
敵我不分,與國民黨特務深度交往;
洩露情報,導致對特務組織的抓捕遲遲未能見效;
身份敗露後,對女特務殺人滅口,偽造自殺現場。
專案組外圍調查聯絡一時無法進行的情況下,決定先對副局長鐘有光反映的問題進行查證。
第一站,臨江公安局。
面對專案組的詢問,許一梅只反問了一句,就把辦案人員噎得夠嗆:
“女特務臉上又沒有貼標籤?據我瞭解,喬副主任與廖水顏的認識,還是李主任介紹的,你們為何不去問問李主任,怎麼會介紹一個特務給人家認識?”
辦案人員氣得拍桌子。
許一梅拍拍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他們說:
“孩子,下次交朋友要睜大眼睛,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啊。”
白兵回答得很客氣,但不容置疑:
“這個案件遲遲未能偵破,主要是我們刑偵處缺乏有效方向,而且也是敵人非常狡猾,如果不是喬副主任幾次關鍵的時候,親自來到公安局坐鎮指揮,幫助我們開拓思路,估計”給臨江造成的損失還要大。”
辦案人員追著問,“憑什麼這樣說,說說你的依據。”
白兵不慌不忙地板著手指,大概說了幾件事:
“喬副主任單身一人槍口下和特務劉蘭生談判,終逼得他當場投降繳槍,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劉蘭生現已經能開口講話,你們隨時可以去醫院走訪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喬向文是不是他的同夥,再有,如果不是那天早晨,喬向文及時趕到水庫,廖水顏的毒藥早已投放進出水口了,不知道多少臨江市民要遇難,你們知道嗎?這一切都可以找出證明的,如果他是特務,他怎麼會這樣做?”
辦案人員中的一個年紀大一點的點點頭,讓小年輕全部記錄下來,並且要白兵提供了幾個證人。
“再說那天晚上,我是親身經歷的,喬向文和我一起去的酒,我外面,他去和女特務見面,就是想後一次奉勸她看清形勢,這個是我們預先商量好的,至於服毒自殺,那是她明知道無路可走,所以提前服下的,我們也是事後才知道。”
“那你怎麼解釋,他們的戀人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白兵有些激動:
“我從38年開始,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