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革命,你們彙報的時候務必通俗一點,少用點專業名詞。”
劉勝聽著,覺得有些不對,不禁朝對面的文靜看了看,發現她也面露詫異。
終於,還是文靜先說話了,低著頭不經意地整理培訓方案,輕聲問了一句:
“聽這話,你是要進步了,還是不分管我們情報處了?”
他一聽這話,覺出了其間的味道,知道被誤會了,微微一笑,站起來,走到窗子邊。
推開窗子,一股輕柔的春風撲面而來,遠處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像金色的綢緞從山的這邊一直鋪到山的那邊,細細地,密密地,看不到具體一朵花的摸樣,卻只看到一個個黃色的版塊,映照著遠方的天穹。
是啊,魯南這漫山的油菜花,不但吹響了迎春的號角,也吹響了自己踏上新徵程的步履。
油菜花的美,為春天的人間鍍上一層鮮亮的色彩。
看他沉默著,望著外面,不說話,劉勝找個託詞,出去了,輕輕帶上了門。
辦公室不大,此刻就剩下兩個人了。
文靜,對喬向文的感情,酸酸甜甜,說不清道不明,劉勝是明白人,都看在眼裡呢。
自從第一期情報保衛工作培訓班以後,他的睿智和才華就深深印刻在了文靜的心裡,雖然,那天晚上遭到了拒絕,但是她從未放棄過。
在002保衛組再次相遇時,她終於下了決心,死攪胡纏一支隊的胡司令員,煩的他沒辦法,只好同意放人。
文靜的密碼破解技術,在整個縱隊,那是數一數二的,誰願意放了這麼一個情報高手呢。
就這樣,文靜如願以償調入了縱隊社會部,直到目前的軍區社會部,擔任情報處副處長。
自打認識,五年過去了,文靜有時候也會恨自己,可是又割捨不下。
看他不說話,只是看著遠山,她也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並肩,也沉默著。
她愛這個男人,也懂這個男人,他不想說話的時候,你最好別開口。
該說的,他一定會說。
不想說的,隨你怎麼問,也不會說。
有時候惜字如金,有時候滔滔不絕。
“文靜,我要去膠東一段時間,許司令那裡想請我過去幫幫他。”
文靜聞聽此言,明顯臉色一震。轉身,看著他。
“很久嗎?你一個人去?”
“時間估計不會短,也是秘密任務,羅書記讓我掛那裡的副政委,我請白兵和許一梅一起去。”
文靜的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一絲異樣,再說話時,話音裡便不如先前的平靜,露出了一絲抱怨。
“許一梅,是做婦女工作的,情報工作,應該不是他的特長吧,你去哪裡做副政委,難不成也管婦女工作?”
喬向文被她一語道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裡的培訓班離不開你,你和劉勝一定要把它像模像樣地辦好,這是這裡的大事,不可耽誤,再說那裡生活條件不如這裡,你去了可能不太適應。”
文靜就是文靜,平日文文靜靜,但對感情卻是很大膽,很大方。
聽到喬向文的辯護,她又好氣又好笑:
“再苦的生活我都經歷過,我在一支隊,你不是不知道,和戰士們兩天沒吃飯幹埋伏,還不照樣消滅了敵人的一箇中隊。你去膠東做秘密工作,帶我去最合適,但你帶許一梅,你說句老實話,是不是怕我,,,為難你,讓你尷尬。”
口氣很溫柔,卻讓人無法反駁。
喬向文心裡輕輕嘆口氣,避開那雙熱烈中帶著哀怨的眼睛。
五年前,這個能歌善舞、才華橫溢的女孩子,就把心思明明白白說了出來。
轉眼五年過去了,一切彷彿還是當初。
定了定神,他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不要多想,文靜,把培訓班好好搞好,我等著你的好訊息,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那裡有啥事情,我會隨時和你聯絡,用得著你的時候,你可不要喊不到啊。”
看他被自己逼得說了這樣的話,文靜心裡一笑,哼,這男人,還不是一點沒良心。
“說好了,一個月,不管你喊不喊,我都要去看你!”
沒等他回話,已經雙頰生暈,臉上發燙,一跺腳,轉身拉開了辦公室的門。
***殘酷的年代,戰鬥的歲月,血紅的犧牲,雪白的愛情,當朋友們用心看完江湖的長篇時,我不敢說書好,不敢說精彩,起碼有一點,大家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