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錶,七點差五分,他暗暗嘆息了一聲,朝影劇院走去
劇場門前,人頭攢動,等人的,買票的,賣花的,聲音嘈雜
遠遠地,很容易地就看到了她的身影,白色的襯衣,黑色長裙,頭髮披了下來,比白天多了些柔美和嫵媚
人流中那麼與眾不同
就安靜地站在那裡,象是一股清的芬芳緩緩飄溢,彷彿周邊的人與事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當他慢慢走近的時候,她也第一時間看到了他
忙迎上來,莞爾一笑,
“忙好了嗎?沒影響你工作?”
他笑著搖頭,打量著楚楚動人的她
平時那個灑脫幹練的女老師不見了,此刻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美麗多情的女孩子
“廖老師請客,豈敢不從,都沒來得及幫你買生日禮物呢”開著玩笑,隨即祝福了一下
並肩隨著人流,慢慢走進了劇院
環境華麗高雅,帶著繪畫的穹頂,一色猩紅色天鵝絨的包椅、包臺、幕布,猩紅色的地毯幾百人的劇場已經座無虛席,蘇聯的芭蕾舞世界聞名,第一次到臨江來表演,很多市民趕來一堵舞蹈家的風采,儘管這張演出票,價格不菲
兩人的座位靠著,前面的第三排,坐下來時,喬向文才發現位置極好,不遠不近,看舞蹈最為合適
看舞蹈演出,太近了,難有整體感,太遠了,看不到演員們的表情和細節
舞臺上的燈光突然熄滅
黑暗中,一縷頭髮在風扇的吹動下,拂到了他的臉上
帶著一股馨香,又有點癢癢的,他知道那是她剛剛洗過的的秀髮
大幕拉開
舞臺上一片蒼茫,一隻白天鵝浮游在藍色湖面上
女主人公奧傑塔出場了,伴隨著哀婉深情的旋律,她用那經典的動作時而躍起,動作那樣的輕盈,時而旋轉,就像一個精靈在戲耍,時而迅疾地轉身,下腰,象一個羞澀的小姑娘,尋覓著夢裡的彩虹
廖水顏看得非常入神,開始時,輕聲地和喬向文議論著裡面的情節,兩個人第一次距離的那麼近
隨著劇情的展開,主人的命運讓人感慨萬分
不知不覺間,她的頭微微地側到了他的肩上
是無意,還是有意?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經歷,坐得那麼近,那種幽幽的體香慢慢地襲擊過來,戰鬥英雄喬向文,在大劇院裡,進行著一場無聲無息的戰鬥
而這場戰鬥,相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戰鬥,都要艱苦,困難
因為這似乎是一個人的戰鬥,沒有對手,沒有戰場
他眼角的餘光,瞥著身邊的人,看得那麼入神
天鵝是孤獨的,沒有對話,沒有旁白,大家只能從形體語言和音樂中體會著主人公的命運悲歡故事,芭蕾舞的一個特點,就是透過舞臺的的變化和場景的變,表現人物內心的變化和情節的發展
忽然,廖水顏抬起頭,貼著他,悄聲說:
“向文,知道俄羅斯一句民諺嗎? 芭蕾舞看得越多,人們之間的戰爭越少”
滾燙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朵,兩個人都有點感覺到了,喬向文稍微縮了縮,轉身看著她,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也熠熠閃亮,兩個人的目光交集在了一起,
她還是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叫得那麼自然,親切
“廖老師,我們是朋友,不會有戰爭的?”
眼睛對視著,聽他這樣說,她輕輕點頭,就勢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這一刻,劇院裡靜靜地,除了舞臺上低緩的音樂
還有,兩顆年輕的心跳
第三三九章 愛情的心跳()
第三四0安東出大事了
第三四0安東出大事了
第三四0 安東出大事了
“什麼?有人圍攻鄉政府,土改工作組被劫持?”
5日凌晨,睡夢中的喬向文,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鬧醒,他一個激靈,飛快拿起電話。
也沒有特別大的事情,軍管會領導的住宅電話,對外都是保密的。
打來電話的,正是安東縣公安局的張局長。
安東出事了。
他穩定了心緒,才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東安縣張家店鄉的一批地主、富農,利用土改運動發動群眾不夠、政策宣傳不到位的情況,拉攏了不明真相的百多名農民,在李可傑、王志先等等為首分子的煽動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