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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後靠在東子胸前,手指摩挲他的腕子,笑道:“還好朕聰明,說是你總領全軍,下令按兵不動。”

苻秋的手指順著東子的手肘而上,停在他溫暖的臂彎中,“若不如此說,右相也不會直言不諱。”

“我爹是文臣。”東子把奏報一拋,令苻秋坐在他腿上,迴轉身來,抱著他親了會兒,見他白皙臉孔浮起淡紅,又舔了舔他嘴唇,才道:“一輩子危言聳聽,便是文臣的本職。勝敗乃兵家常事,勝了固然好,敗也非全無可取之處。”

苻秋喘著氣,點頭道:“嗯……我也覺得是這樣……再說八叔本就不好對付,若是貿然衝過去,中了八叔的埋伏,反倒白送性命了。”他抱著東子修長的脖頸,在他頸中深嗅,目中微動。

東子摸了摸他的臉,令苻秋翻過身去趴伏低身,方才沿著他的背貼過來。

“等會兒,我帶一小股兵,去探探虛實。”

此刻正被探虛實的苻秋滿面通紅,腰近乎貼著席,點頭同意,潤紅的嘴張著,不住吞嚥。

這一番來得激烈而短暫,東子略不好意思地低頭扯床單給他揩拭,苻秋抓住他的手,“不……不用……我自己來。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差事辦得好,朕重重有賞。”

東子俯身親了他一口,深邃的目盯著他不放,咬苻秋的耳朵道:“把皇上伺候得舒服了,有賞沒有?”

“……”

苻秋咬牙倒手肘將東子推開,一條腿貼著東子的腰,沙啞聲音說,“那得先把朕伺候舒服了再說。”

東子抱著苻秋腰的手緊了緊,二人身軀合於一個。

翌日黎明將至,苻秋迷糊地翻身起來,摸了摸身邊,東子不在,遂下地穿靴,披甲出門去,一面整理手上皮甲,一面向外個小兵問:“袁將軍呢?”

未及聽小兵回答,姜松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帶兵打探去了。”

苻秋想了起來,點了點頭。姜松此時亦全副武裝,一手按劍,問苻秋:“若是沒有埋伏,便南下直擊麼?”

苻秋道:“嗯,待袁歆沛回來。”

姜松眯了眯眼,拍袖道:“是該聽老公的。”

“……”

“啊,末將是說,此時啟明星未落,當是個大晴天,天氣好,適合行軍作戰。”

“……你要是很閒,就把才收的新兵營帶出去練。”

姜松抬頭望天,揹著手,只當什麼都沒聽見地走遠了。

掌燈時分,信鷂自南而來,撲稜稜落在桌上,跳著腳,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苻秋看了會兒,自以喙整理翅羽。

苻秋摘下字條,見上面寫著——

“亥時南行,命姜松領軍。”

苻秋翻身下地,從牆上摘下一把弓箭,弓影如同蛇影般投在地上,指尖一撥弓弦,就聽嗡的一聲。

當天夜裡,姜松領兵,身邊跟著個副將模樣的青甲戰士,左挎刀,右挎劍,箭簍掛在馬鞍底下,貼著馬肚子。

“別說是老子帶你來的。”姜松第五次警告道。

苻秋摸了摸弓,一股衝動在心口湧動,他幾乎已經想到自己用這把弓箭射穿對方高階將領的胸膛,立下大功的一剎。

“謝了。”苻秋腿猛力一夾馬肚子,揚鞭而去。

夜行計程車兵沒有點燈,黑暗中東子察覺到有人逼近,他手摸到劍柄,耳朵動了動。夜風送來密密匝匝成千上百的腳步聲。

“別動。”刻意壓低的聲音湊近他耳畔。

東子嘴角一勾,反手將苻秋的手腕捉住,猝不及防之下,苻秋跌進他懷裡,目瞪口呆道:“這麼輕你也聽得見?”

東子含笑低頭看他,目光交疊,二人接了個吻。冷不防苻秋肩膀一痛,東子緊抓著他將他扯到另一邊去,疾速飛過的一柄長箭自苻秋耳畔擦過,扎入他身後樹幹之中,箭尾顫抖不止。

黑茫茫的夜色掩映下,無法確定放箭之人躲在哪裡。

東子摸耳朵,拿過苻秋的箭,握住他的手,開弓,放箭。

只聽一陣窸窣雜響後,悶哼的人聲,苻秋興奮抬頭,道:“中了?”

東子吻他的額頭,將弓遞給他,低聲說:“應該中了。”

他手勾住苻秋的手,穿過過人高的荒草,果然在十步開外的草叢中發現一具屍體,那人胸口中箭,雙目怒突。

苻秋捏著東子的手緊了緊。

“害怕?”

苻秋忙搖頭:“不是。”眼神閃爍,道,“怪可憐的。”他蹲身在那人身上仔細摸了摸,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