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說吧,當女子位高而勢大時,名分對她只是添頭,有或者無,並無關緊要,說得難聽點兒,那些個養面首的公主難道還會讓面首給她一個名分?
只有當女子位份低微時,才會要靠名分來給自己正位,是以名正而言順,也不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至於安樂公主,那些個人碎嘴的唾沫星子,連她腳下的基座都夠不著,所以她不在乎虛名,更在乎的是沈度的真心。
但小公主也真是個傻姑娘,她不在名分那是她性子裡的灑脫大度,可沈度不願意給她,真心又能有幾多?
只是姬央的喜歡太過純粹剔透,可以不計較一切個人得失,也不計較沈度喜歡她多少,只要他有心,對她便已經足夠。
但是這樣的喜歡,如天月難摘,似蟠桃難得,卻也如琉璃易碎,似彩雲易散。
姬央摟住沈度的脖子道:“好,我去給母后說,她要是不同意,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姬央把最難的部分給一力承擔了下來。
欺負小公主這樣的人真的是任何成就感都沒有,你除了內疚就是愧疚。
沈度用鼻尖摩挲著姬央的臉頰,在她的鼻尖上親暱的碾轉,他心裡何嘗又不明白,這是安樂退了一步,他的要求就是傻子也能想出不妥來,但安樂卻應下了。
沈度密密匝匝地啄著姬央的嘴唇,輕輕地低喚:“央央……”此刻在沈度心裡,除了名分和他的功業,其他的一切他都能給她,也想給她。
想得似乎挺美,可是在功業之外,男人能給女人的又還剩下幾分精力?
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沈度掀被下床,穿戴整齊後在旁邊坐著看著熟睡的姬央,她臉頰上還有淚痕,那是被欺負得厲害了才哭出來的。
沈度對姬央雖然心裡軟,可下手卻一點兒也不輕,這樣的事本就是酣暢淋漓才是至樂,何況小公主那雙腿纏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然而夢中垂淚,究竟有沒有傷心的成分在內,只怕也唯有她內心最深處才明白了。
沈度低頭親了親姬央的臉頰,本準備起身走的,結果姬央因為身邊少了人而從睡夢裡醒來,睫毛顫了好幾下才勉力睜開,“你要走了?”她的聲音帶著輕啞,像一根羽毛似的掃在人的心上,比清甜之外更有一分魅惑。
“嗯。昨晚說的事情,你暫時不要跟蘇後提,等孝武太子下葬之後再說。”沈度提醒姬央道。
“嗯。”姬央應了一聲。
沈度重新坐下抬手輕輕揉著姬央的頭髮,“睡吧,你睡著了我再走。”
姬央的睫毛又顫了顫,掙扎半晌,還是瞌睡蟲佔了上風,也就顧不得同沈度再纏綿了。
天亮時,海得子又再一次去了承華宮面見蘇後,他雖然奈何不了沈度,但發現一點兒蛛絲馬跡還是可以的。
蘇後聽了也不說話,海得子便知道這是一切照舊的意思,他雖然伺候了蘇後七、八年了,但也從來沒有摸清楚過這位主子究竟想的是什麼。
姬央打著哈欠醒過來時,一身的痕跡自然瞞不過貼身伺候的玉髓兒。
“公主!”玉髓兒想要尖叫,也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告知皇后,可她畢竟是永樂宮的宮女,若真是去告發,那可就是背主了,是以弄得玉髓兒好生擔憂,好生為難。
姬央隨意地擺了擺手,“大驚小怪的做什麼,你家公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玉髓兒表示很懷疑。
其實姬央心裡也是埋怨沈度的,吃肉就吃肉怎麼還連帶啃骨頭的,若是身上不留印記她也就不用被玉髓兒這麼早發現了。
小公主是心直口快,晚上再見著沈度摸進永樂宮時,忍不住抱怨道:“你輕點兒行不行,別在我身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