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翅膀; 眼看著就要捉著她的翅膀,下一刻轉過角去,那隊長眼前就失去了美人蹤跡。
“怪哉怪哉,難道真的是鬼?”
“隊長,那女鬼生得那麼美; 是不是就是妖后的鬼魂啊?”
“不管了; 給我搜。”隊長道,“是妖后的鬼魂就更好了; 咱們這麼多人怕個球,沒見她先怕得跑了嗎?給我追; 我去回稟梁王。”
卻說姬央究竟去了哪裡?她沒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只是轉角時,被不知哪裡伸出來的手一把拉了進去; 她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捂嘴了嘴巴,“公主,是我,是我。”
那人是福山,蘇後身邊的太監。姬央記事起他就一直跟著她母后了。
“福山。”姬央問出聲道。
福山給姬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領著他繞著曲巷走動。蛇有蛇道,鼠有鼠路。福山這些宮人對禁宮的瞭解比姬央可能還更多些,他們知道的路,姬央就不知道。
一路穿行無阻,直到來到一間偏僻破舊的小屋。
“這是哪裡?”姬央完全沒想到宮廷里居然會有像流民窟一樣破敗的地方。
“這是關押罪奴的暴巷。”福山道。也只有這裡,才沒人願意踏足,是梁王的手下搜查過第一遍之後就再也沒有興趣搜查第二遍的地方。
“福山,你怎麼在這裡?我母后呢,我母后還活著嗎?父皇呢,父皇又在哪裡?”姬央連聲追問。
“皇上被飛羽將軍護送著去了金墉城。”福山道。
飛羽將軍就是李鶴的爺爺,也稱老李將軍,曾經為魏立下過赫赫戰功,若非他老去,即使群獠環視也不敢輕易動的。
金墉城在洛陽宮城的西北方,是一個狹小的小城,易守難攻,但是物資卻也匱乏,他們被逼到了金墉城,也不過是負隅頑抗,破城是遲早之事。
可即使這樣,也足以讓姬央激動,“母后呢,母后是不是也在金墉城?”
福山緩緩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姬央不解,為什麼她父皇去了金墉城,她母后卻不在?
福山流著淚道:“飛羽將軍也想將皇后護送到金墉城,但是他的屬下都不肯,集體譁變,也嚷著要誅妖后。皇后娘娘便在永坤宮自焚而死。”
“父皇呢?父皇就眼睜睜看著母后自焚嗎?”姬央不敢相信,他們明明是那麼恩愛的。
福山道:“麗妃娘娘有了身孕,皇上身邊哪裡還有皇后娘娘的位置。”
姬央跌坐在椅子上,雖然早有預感,卻不想她父皇薄情如斯,那麼多年的夫妻,竟然可以坐視她母后自焚,說不定那裡面本就有父皇的意思。她母后驚才絕豔,又聰慧無比,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怎麼可能選擇自焚,姬央不敢再往下想,她怕內情比她想的更為不堪,所以也不敢開口再問。
“骸骨呢,母后的骸骨呢?”姬央流著淚問。
“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哪裡還有骸骨,都成了灰燼,想揀也揀不出來。”福山也流著淚。
“也好,這樣走得也乾淨。”姬央擦了擦眼淚,搖搖晃晃的起身往外走。
福山忙追問道:“公主要去哪裡?”
“我要去陪母后。”姬央道,她的母后死得太可憐,天下人都背叛了她,連他父皇都遺棄了她,那樣絕望,怎麼可能走得安心。
“公主!”福山攔住姬央道:“老奴早就該隨著娘娘一起去的,是娘娘讓老奴留著一條命在這兒等公主,她就是怕公主會回來。”
知女莫如母,儘管有沈度看著,蘇後還是怕姬央一條筋地奔回洛陽。
“娘娘給公主留了一封信,說是放在公主最愛藏寶貝的地方了。”福山道。
姬央藏寶貝的地方在御花園的假山腹中,大白天的她根本不可能走到那兒去而不被發現。
福山道:“老奴去給公主弄點兒吃的,晚上我們再去御花園。”
然而福山雖然弄回了一點兒吃的,卻也帶回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公主,現在樊望的人都知道你回宮了,正到處搜查。”福山道。
在永坤宮的臺基上那隊巡邏兵雖然不知道姬央就是安樂公主,但卻將事情稟報了上去。
樊望身邊的惠寧公主一聽心裡就猜測是姬央回宮了。宮中有姬央的畫像,她將那畫像拿給那巡邏隊長指認,那隊長一眼就認出了畫上的美人正是出現在永坤宮的安樂公主。
“她是怎麼進來的?”樊望看著惠寧,其實這個問題無需人回答。惠寧公主哪裡比得上安樂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