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個道理; 才去跟侯爺鬧。安樂公主如今勢頭正盛,避其鋒芒才是道理。”阮韻道; 她卻是將大勢看得極清楚的。
“我知道姐姐說得有道理。姐姐總是不愛與人爭,可是咱們女人好年華能有幾年。”丁香道。
這話卻也在理,等安樂公主的花凋謝了; 阮韻她們只怕早就枯萎了。
“姐姐,安樂公主的心眼實在太小了。姐姐們又不同她爭侯爺的寵愛,只是需要一子半女傍身而已,她卻連這個也不肯,自己又生不出孩子來。”丁香不忿地道。
柳瑟瑟強行出頭大概也就是因為這個。紅顏漸老,若是再沒有孩子,將來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阮韻想了想道:“只是老夫人和夫人幾乎不過問侯爺房裡事。”
“那是因為她們不知道安樂公主那麼善妒。如今沈家最需要的就是開枝散葉,姐姐若跟老夫人她們說一說,她們肯定會管的。”丁香道。
阮韻搖了搖頭,這話可不能她去說。不過現成的人倒是不缺。
內宅婦人的手段既厲且快,不過幾日功夫,姬央善妒的名聲就和她的“三花妝”一樣信陽皆知了。
偏姬央對此一無所知,有誰會傻得當著安樂公主的面說她善妒呢?
不過即使姬央聽聞了,她那愛吃醋的毛病也改不過來。這不,她從外做客歸來,才進門就聽玉翠兒說了,沈度去了小於姬的屋裡探望。
小於姬病重的事情姬央是知道的,延醫問藥從來沒有苛刻,甚至比薛夫人等掌家時對沈度姬妾的照顧還要更上心些。
但這可不表示姬央就願意沈度去看小於姬。但因著小於姬的確病重,於情於理姬央都不該阻攔沈度去探病,所以姬央就只能自己憋屈了。
“公主,聽說是柳姬攔了侯爺的路,跟他說小於姬病重的,而且柳姬還問侯爺是不是以後都不去她們院子了呢。”玉翠兒道。
“那侯爺怎麼說?”姬央問。
“侯爺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柳姬回去了。”玉翠兒道。
姬央咬了咬嘴唇,怕沈度對著昔日愛侶可能不忍心了呢。她正悶著,卻聽玉髓兒進來傳話道:“公主,侯爺讓人來說,他表弟清河郡太守的大公子到了,今晚就不回參雲院用晚飯了。”
話說這位清河郡太守的大公子薛用正是沈度從小的玩伴,兩個人也算得上是臭味相投,不過自從沈度的五哥去世,他回到沈家擔起重任開始,兩人的交集就少了,畢竟都長大了。
薛用在知恬齋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度,“鳳琢,幾年不見可真想不到你竟然變成耙耳朵了。”薛用以他和沈度當年在巴蜀學的方言取笑他,如今大概也只有他這樣的兒時玩伴才敢跟沈度開這種玩笑了。
“你還是那麼無聊。”沈度對薛用的話不置可否。
“你居然沒反駁?”薛用就跟發現什麼稀奇事兒一樣地低呼道。
沈度都懶得理會薛用。
薛用道:“走吧,這是你辦正事兒的地方,我可不習慣。還是老地方,你知道我的。”
比起沈度來,薛用可是個真正的浪蕩子,常年以青0樓、教坊為家,但凡走到正經的地方他就渾身不自在。
薛用的老地方是位於信陽西南方的寶瓶裡。但凡是男子就沒有一個沒聽說過寶瓶裡的大名的,還有許多人慕名遠道而來。寶瓶裡共有三條巷子,分別喚做上裡、中裡、下里。
其中名女支多居上裡、中裡,下里則是雜女支之所,當然收費也更便宜。上裡的風格是高樓疊院,而中裡則是獨門庭院,更為雅緻,下里則是高低樓夾雜。薛用的老地方是在中裡的第三所院子。
名女支萊兒是薛用的紅顏知己,兩人的關係已經保持了七、八年了,如此算起來薛用也算是長情了。
而就在沈度與薛用騎馬到達寶瓶裡時,姬央的馬車也剛好從玄武大道路過。從玄武大道中段右轉便是寶瓶裡。
姬央是因為柳姬的事情覺得心裡煩躁,這才又起了夜遊信陽之心,算是散心之舉,卻不想正好在馬車上看到沈度。
“右轉是什麼地方?”姬央問玉髓兒道。
玉髓兒自然也不清楚,敲了敲呼喚車伕的小窗問道:“右轉是什麼地方?”
“回姑娘,是寶瓶裡。”車伕回道。
寶瓶裡的大名姬央也是聽過的,她聞言就將一路都掀起的車簾狠狠地放了下來,“不遊了,回去!”
姬央這會兒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先有柳姬之事,現在又有寶瓶裡,當初沈度的承諾可是隻有“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