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華見南門已得手,於是下令身後的三千名工兵立即動手,修復被清軍破壞的南門橋樑。這橋是木橋,本是開封城與城外的交通要道,但當清軍見明軍來攻時,就把其與其他三個城門外的橋一起燒掉,雖暫時阻擋了明軍的攻城腳步,但同時也切斷了自己的退路。
此時清軍大部分人鬥志已失,紛紛跪下投降,而那些不識事務的頑固份子很快便被肅清。
從攻破南門,到佔領巡撫衙門,總共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當羅繡錦和他的副將被搜捕的明軍抓住時,林清華已在巡撫衙門裡處理政務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羅繡錦,林清華淡淡的問道:“你可願意投降?”
羅繡錦吱吱嗚嗚的說道:“小人、小人願降!望大人饒了小人一條狗命!”
林清華道:“好!既然你願投降,那麼你就給我寫一封信。”
羅繡錦道:“小人願寫!小人願寫!不知大人想給誰寫信?”
林清華笑道:“我要你給嶽託寫信,催促他快速向開封移動,就說你剛剛率兵打退了明軍的一次小規模進攻,那些明軍吃了敗仗後就向西撤退了,看樣子似要與攻擊嶽託的明軍匯合,你要他多加小心,記住!不要妄想耍花招,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說完重重的一拍桌子。
狗蛋心情愉快的騎在馬上,雙手緊緊的抓住韁繩,向著開封城奔去。一邊奔跑著,一邊回味著這幾個月的軍旅生涯,“嘿嘿!侯爺果然沒騙我,這當兵確實比當寨子的勇丁強,不僅吃得好、穿的整齊,而且每個月還有銀子拿,雖然不多,但也夠用了!”狗蛋想到這裡,忽然他的臉又紅了起來,他想起了同班戰友對他童子之身的嘲笑,他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尋思道:“豈有此理!老子攢銀子關你們什麼事?一個個不學好!”想到這裡,他又不自覺的想起了翠香樓的樣子,自己沒進去過,但卻給班長在門外站過崗,不過,要不是自己打瞌睡忘了時候,班長和自己就不會挨那二十軍棍了,而班長也就不會丟掉官帽子了。
狗蛋又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腦門,想道:“軍隊中什麼都好,就是這紀律太苛刻,太不講情面。而且還要像侯爺說的那樣,‘一切行動聽指揮’,這也沒什麼,軍官讓怎麼幹就怎麼幹吧,但這一回不同了,就因為自己聽侯爺的指揮,所以自己的腦門被剃光了,而且還在腦袋後面紮了個什麼‘金錢鼠尾’的辮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就像那豬尾巴一樣!而且還要穿上這一身清兵的軍服,怎麼看怎麼像個韃子!”不過讓他感到安慰的是,侯爺曾答應他,辦成了此事就給他發一個“銀豹勳章”,想著自己胸前掛著勳章走在戰友們面前的樣子,狗蛋笑了起來。
狗蛋原以為此次任務很難,誰知那韃子的頭,那個叫什麼嶽託的,實在是好蒙,把信和腰牌給他看看,他居然就相信了,“真是個笨蛋!”狗蛋自言自語道。
林清華在城裡等候狗蛋的訊息,想起給狗蛋剃頭時的情景,他就想笑,“剃個光頭有什麼好哭的?本侯的頭髮也不長嘛!”林清華邊想邊摸了摸頭髮。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後,一直是留著短髮,因為這樣既方便又涼快,每當別人問起,他就以此乃他海外家鄉的習俗來敷衍。在他的模範帶頭作用下,加上刻意的鼓勵,鎮虜軍中已有三分之一計程車兵留起了短髮,由於只是短髮而非光頭,所以倒也沒有人說他們剃髮投敵。
進入開封城後,林清華立即以威毅侯的名義開啟一座糧倉,向開封城中的百姓放糧,收買民心。當然,為了防止破城的訊息走漏,這幾天開封城一直四門緊閉,禁止人們出城。
林清華來到南門,經過一天一夜的搶修,城門已修好了,幾乎看不出有破壞過的痕跡。負責修理的是工兵,在林清華制定的訓練計劃下,他們已成為了一支初通多種工兵技術的部隊,已不再是往日的那個只會挖地道的“地老鼠”部隊了。
看到林清華前來,工兵一團團長向他行了個軍禮,說道:“稟報侯爺,城門已全部修好!請侯爺過目!”林清華道:“很好,你們乾的很快。對了,地雷埋的怎麼樣了?”
一團長道:“報告,那是二團和三團的任務,他們還在幹,估計到天黑以前就能完成!”
天黑後,不僅地雷的埋設完成了,而且狗蛋也回來了。看到狗蛋完成了任務,林清華高興的在他胸前別上了一個“銀豹勳章”,並把他提升為班長。隨後便招來幾個師長,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啪”的一聲,嶽託舉起鞭子狠狠的抽在一名漢軍士兵的腦門上,罵道:“混蛋!怎麼走這麼慢?就不怕後邊的追兵嗎?”那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