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一方面可以穩定軍心、提高士氣,另一方面也可以削弱黃得功的實力,免得他以後再找自己的麻煩。
劉良佐本來並不想離開安慶太遠的,畢竟他的兵力只有不到十萬,若是老巢空虛,那麼就可能被北邊的黃得功鑽了空子,但當劉風清向他說了一番話後,他的態度立即變了,畢竟對方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裂土封王的許諾讓他有些眩暈,同時也讓他的賭徒本性再次恢復了。
更讓劉良佐心動的是,一旦拿下揚州,那自己可真是發了,揚州的富庶天下聞名,只要放開手搶上幾天,馬上就能節約一筆軍餉。不過他還是有些失落,因為根據事前的約定,揚州城拿下來後,他只能將其讓給那劉澤清,一想到一塊肥肉就此落入他人嘴中,劉良佐就覺得心痛如絞。“劉澤清這個老匹夫!真是便宜了他了!要不是老夫的地盤離揚州太遠,老夫決不會將這個寶地拱手讓人的!”劉良佐心裡恨恨的想道。
劉良佐抬起頭看了一眼前邊的隊伍,向副將道:“怎麼這幾天行軍速度這麼慢?”
副將道:“回稟將軍,還不是因為那些大炮!三天前船就到了河的上游,就此擱淺,再也走不了了,所以便將那些大炮卸下船,然後再用馬拉著從陸上走,步兵又不敢離大炮太遠,行軍速度自然慢了許多。”
劉良佐點點頭,道:“現在離揚州還有多遠?”
副將道:“大約還有六十里,據探馬來報,前邊不遠處就是陳家集,不過好象那兒的人都跑光了。”
劉良佐皺眉道:“哦?人都跑光了?難道大軍的行蹤已經暴露?”
副將道:“這個末將也不十分清楚,不過已派出探馬再去打探,末將猜測可能是劉澤清將軍已與揚州的守軍打起來了,所以附近的百姓都逃難去了!”
劉良佐道:“立即傳令,全軍加快行軍速度,務必在明天趕到揚州城下!”
加快行軍速度的命令既已下達,那麼大軍就不再進入附近的村莊,那些仍想進村大撈一把計程車兵們不得不失望了。
劉三兒望了一眼身後那漸漸遠去的陳家集,吞了口吐沫,說道:“奶奶的!眼看著就要進村了,卻突然下令繞過村子,這實在是太氣人了!”
趙哥望了他一眼,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看那村子裡早就沒人了,進去也拿不到多少東西。”
這時一名把總騎馬跑過來,一鞭子抽在趙哥腦袋上,呵道:“不許說話!全隊跑步前進!”
趙哥立刻把頭低下,變快步走為小跑,腰後的那張緞子面也一顛一顛的,他摸著腦袋上的那條血印子,暗暗罵道:“狗日的!當心哪天落在老子手上!”看到趙哥捱了鞭子,其他計程車兵立刻閉上了嘴,同時也跑了起來。
好在這裡還有一條官道,雖然年久失修,但還算平整,因此趙哥跑的並不算艱難,正當他低著頭賣力的向前跑了一刻鐘後,他忽然看見前方一百丈處的官道上立了根旗杆,那上面似乎還掛著東西。他想看清楚一點,於是不知不覺加快了速度。
終於可以看清楚了,那旗杆上掛了一顆人頭和一面旗幟,而且還有一個布幅,那布幅上好象還寫得有字,不過趙哥不識字,不知道那上面寫得是什麼東西,但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趙哥和劉三兒他們幾個鐵哥們望著那旗杆上的人頭,互相熱烈的討論著。劉三兒道:“瞧啊,那人頭有些幹了,恐怕已在此掛了好幾天了吧?”
“齙牙狗”道:“不知咋地,我想起了蠟肉。”
趙哥道:“這顆人頭年紀不小,而且那旗幟似乎是個帥旗,恐怕此人的官兒不小!”
這時那把總騎馬跑了過來,呵道:“為何停下?”
不等士兵們回答,把總已經看到了那旗杆,他先是一楞,然後立即命令道:“全隊戒備!”隨後便撥轉馬頭,向中軍跑去。
劉良佐得到把總的稟報,他心中一驚,立刻隨著把總來到那旗杆旁邊,他看著那布幅上的那七個字,怒火中燒,他指著人頭說道:“先把那人頭放下來。”
把總立即命趙哥爬上旗杆,解下人頭,並將人頭呈給劉良佐看。
劉良佐看了看人頭,確定確實是劉澤清的人頭,他心裡暗暗嘆了口氣,頓時湧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剛才他還在心裡詛咒著劉澤清,但此時他卻有些傷心。雖然他與劉澤清只見過幾面,兩人貌合神離,但畢竟同朝為官多年,而且雙方又相約共同進攻揚州,所以現在看到劉澤清的下場如此之慘,他還是有些悲傷。
劉良佐的悲傷很快就過去了,他警惕的向四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