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人之所以反對,就是因為他們還想靠槍桿子坐鎮一方,就比如那姜禳,雖然他早年降了你父親,可是終究還是想緊抓軍權,若不是此次查出了軍中那些亂黨,恐怕軍隊又會亂。嘿嘿,也算姜禳識相,自己上了道請辭書,回家當富翁去了,倒也免了我們很多口舌,聰明人啊!相比之下,那些亂黨就不好意思了,該關的關,該殺的殺,你父親的霹靂手段在這上面可顯的很是厲害呢。”
見那少校軍官似乎還想爭辯,劉赫急忙說道:“好了,今天的閒話就說到這裡,這信寫不寫由你,不過你要想好了,最好再看看你娘前幾天託人給你捎來的信,你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給家裡寫信了,希望你好自為之。另外,鄭森那裡最好也寫封信,雖然他不是你的親舅舅,不過,也算是你的長輩,你應該問一下他的病情的。”
劉赫將手中的空白信紙塞進少校軍官手中,隨後說道:“你要是現在不想寫的話,那麼就到趙副官那裡去,協助他安排紮營事宜,今天早些休息,明天必須加快行軍速度,無論如何也要在三天後趕到戰場,救援猶太部隊。”
少校低下頭,看著那張已經有些發皺的信紙,忽然問道:“這些猶太人想立國,我軍這麼救援他們,是否有些愚蠢?”
劉赫轉過身子,望著帳篷外的一片泥濘,幽幽道:“十年前,我與你父親一同在清華堡作戰,解救出了大批猶太勞工,後來他們中的許多人參加了鎮虜軍,當時你父親就向他們的長老會許諾,一定幫助他們立國。當時你父親就在地圖上畫出了一道線,他指著那條線的南部,對那長老會的長老說,‘這裡就是你們的國家,在流浪了千年之後,你們終於可以有家了。’”劉赫轉過頭,望著少校軍官,問道:“你一定想知道那條線在哪裡吧?”
不等那軍官回答,劉赫接著說道:“那條線就在南邊的不遠處,從東邊的裡海,一直延伸到西邊的黑海,準確的講,在北緯四十五度線的南方,就是猶太人將來的國家。不過,由於當時的戰況十分激烈,因此,立國計劃暫時推遲,誰知這一推,便是整整十年。在這十年之中,十五萬猶太士兵戰死在烏克蘭的草原上,但從新大陸和歐洲各地仍然湧來大批的猶太人,他們不斷的補充到軍隊中,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們想立國,因為他們相信元帥對他們的承諾!正是他們的軍隊幫助我們抵擋住了南邊的奧斯曼軍隊,沒有他們,我們鎮虜軍將面臨南北兩線作戰,而這顯然會讓我們傷亡增加數倍!”
“可是……可是我們可以從印度抽調土兵,那些印度土兵吃得了苦,而且軍餉很低,應該是很好的幫手。”少校軍官爭辯道,“既然我軍已經控制了這裡,那麼就一定要將這裡收入我們的囊中,而不是刻意的去扶植一個附庸國。”
劉赫搖搖頭,說道:“當時的情況可不是這樣,雖然鄭山河控制了不少地方,可是還來不及在當地徵兵。而且經過這十年的磨練,猶太軍隊已經非常熟悉那個高加索山的情況,在平原上鎮虜軍戰無不勝,而在山地戰中,除了我軍的山地部隊之外,就要依靠他們了,只要把南邊的通道堵住,我們就可全力應付西邊的敵人,那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現在既然他們的國都被十倍的敵人包圍,而其它部隊又來不及回援,那麼我們自然義不容辭要去幫他們。”
少校軍官無話可說,只是站在那裡,反覆的看著手中捏著的那張空白信紙,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赫拉著少校軍官的左臂,兩人來到帳篷門口,劉赫說道:“別愣著了,你去幫趙副官安排部隊的紮營地點吧,他也是你父親的老朋友,會指點你的。”
那少校軍官拔腿便走,才走幾步,卻又回過頭來,對劉赫喊道:“我用不著別人的指點和照顧,我自己完全可以一個人應付。”
看著那少校軍官漸漸遠去的背影,劉赫不禁搖頭嘆息道:“元帥啊,你怎麼把這麼個活寶派到我這裡來了?嫌我命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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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暖洋洋的陽光投射在窗臺上,透過窗戶上安著的玻璃,將窗框的影子對映在對面的牆壁上。
一名年輕人走到窗戶邊,伸手將那閉著的窗戶推開。
花園裡的陣陣花香撲面而來,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年輕人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並伸了幾個懶腰,隨後走回書桌邊,再次俯身書桌上,在一張密密麻麻布滿了字的公文紙上又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