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站長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以前是紹興師爺,後來丟了飯碗,便投考了軍校,這才來到這裡,自然是沒有什麼沙場功績的。”
張狗蛋望著那遠處的小河,嘆道:“兵部將我派往葉爾羌城,去協助那裡的阿布杜拉汗,消滅反對他的人,卻不料,僧格這裡卻又吃了敗仗,叛軍已經逼進此處兵站,這可如何是好?”
張站長顯然比張狗蛋更關心兵站的安全,他說道:“不如張師長暫時留在這裡,等派人回肅州堡調來援軍,你再前往葉爾羌城。”
張狗蛋沉默半晌,隨後搖了搖頭,說道:“你是不知道啊,現在葉爾羌城形勢危急,那裡的阿布杜拉汗本來是投靠了哈斯木的,但現在卻忽然變成了孤家寡人,兩個叛將,堯勒瓦思和瑪木特&;;#8226;尤素甫反對他,雙方已經打了好幾仗了,現在哈斯木後方吃緊,我若不馬上趕去,恐怕阿布杜拉汗立刻完蛋。阿布杜拉汗一完蛋,哈斯木也要面臨四面敵人的圍攻,元帥的河中經略計劃肯定會吃個大虧。”
張站長向屋子外面看了看,隨後將張狗蛋拉了進來,並將門關上,小聲說道:“兵部給我的命令上也說了這樣的話,可是依我之見,河中經略的根本不在河中,而在西域沿途的各個兵站,若是其中一處兵站失守,則無論前方有多少軍隊,都是不行的,別的不說,光是彈藥的補給就沒辦法了。”
張狗蛋道:“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懂,兵部比我更清楚,可是你也不想想,如今哈斯木率領著大軍駐紮在撒馬爾罕城一帶,背後全靠葉爾羌城屏護,並靠葉爾羌城提供一部分糧食,一旦葉爾羌城有失,則數萬大軍立刻崩潰,所以說,現在最要緊的是保住葉爾羌城。”
張站長搖了搖頭,嘆道:“這個僧格也真是的,怎麼連吃敗仗?他前一陣子不是挺厲害嗎?先後打平哈密和吐魯番,怎麼現在又象個面瓜了?還有那兩個叫什麼堯勒瓦思、瑪木特&;;#8226;尤素甫的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張狗蛋說道:“僧格前兩年之所以厲害,完全是沾了朝廷的光,鎮虜軍協助他,自然天下無敵,可是自從朝廷將協助他的部隊補充給哈斯木後,他自然是撐不住了。至於那堯勒瓦思和瑪木特&;;#8226;尤素甫嘛,我倒是在兵部的公文上見到過,據哈斯木的塘報上說,堯勒瓦思其實就是阿布杜拉汗的長子,但卻被阿布杜拉汗趕出了皇宮,讓他去當喀什噶爾的總督,他自然心懷不滿,至於那個瑪木特&;;#8226;尤素甫,聽說他是當地一個很有權勢的教派的首領,而且是那個去年被僧格從哈密趕跑的哈密土王的女婿,他跟堯勒瓦思合穿一條褲子,兩人勾結在一起,共同對付阿布杜拉汗,想把汗位奪過來。你想想看,要是他們得逞了,那還了得?首先,他們肯定會找哈斯木的麻煩,然後他們還會找僧格的麻煩,而葉爾羌城正好位於哈斯木和哈密之間,位置相當重要,兵部還準備在那裡再建個兵站,所以說,葉爾羌城絕對不可以丟失,阿布杜拉汗一定要保住!”
張站長伸出右手抓了抓腦門,問道:“兵部怎麼那麼肯定堯勒瓦思和瑪木特&;;#8226;尤素甫一定會跟哈斯木搗亂?”
張狗蛋沉吟片刻,說道:“這個我也說不準,我只知道,大元帥讓哈斯木找一件非常要緊的東西,而現在哈斯木已經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而據說那件東西在幾年前落到了一個河中教派的手中,而那個教派卻又與瑪木特&;;#8226;尤素甫的關係不一般,所以說,兵部和大元帥不會眼看著葉爾羌城落到堯勒瓦思和瑪木特&;;#8226;尤素甫手中。現在他們已經佔領了喀什噶爾,並向阿克蘇進攻,說不定已經攻克了阿克蘇,所以我才帶來了大量野戰炮,準備攻城之用。”
張狗蛋停下話語,沉默片刻,隨後不解的搖搖頭,說道:“哈斯木似乎不會打仗,可是他手底下的軍官也應該會打仗才對啊?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把河中平定?”
張站長道:“這個不難想,河中一帶教派眾多,雖然可以分化瓦解,但是他們一旦抱成團,就不好對付了,再加上我軍遠道而來,人生地不熟,只能依靠當地嚮導,但嚮導中又有不少奸細,這樣一來,我軍就不能儘快取勝。我聽說哈斯木曾經向元帥連上三道請辭疏,但都被元帥給駁回了,現在他一定很是頭疼。”
張狗蛋嘆道:“別說他,就連我也頭疼的不得了!光是兵部給我看的那些關於河中一帶教派的東西就讓我頭疼了好幾天,什麼‘黑山派’,什麼‘白山派’,還有什麼‘教團’,一見到那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