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洋向東航行,去探探那裡的虛實。”
說到這裡,鄭森話鋒一轉,說道:“東帥曾說,那美洲一帶十分富饒,礦山眾多,草原遼闊,我倒真想去親自看看那裡有多好,只是可惜身纏俗務,不得分身啊!”
林清華自然明白鄭森的心思,於是說道:“那個地方好雖好,不過卻太遙遠了些,少量移民過去是可以的,但是若想象日本那樣將舉國都移過去卻有些不大可能。西帥可以想想,日本為了舉國遷移,用了多少金錢?又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損失如何?”
鄭森顯然也明白林清華的意思,於是點頭道:“這個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不甘心看到如此富饒的地方落入仇人的手中。”
林清華說道:“這個儘管放心好了,依我看,此次日本舉國遷移,耗費國力甚大,沒有五十年的時間恐怕難以恢復到幾年前的水平,況且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不甘心放過他們,我更不願意看到他們在海的那一邊崛起,若是我們兩人不斷的派兵騷擾他們,我相信,他們國力的恢復不會是一帆風順的事情,也許等他們恢復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領先他們一百年了。”
“所以,東帥才會跟那些夷人索要一塊新大陸的安身之地?”鄭森低聲問道。
林清華點點頭,說道:“雖然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佔領那裡,不過卻可以抽出些人力財力在那裡建立一小塊地盤,以此為基地,出動軍隊襲擾敵人,這樣一來,就等於拖住了他們的後腿,讓他們快不起來。”
趁著鄭森站在那裡仔細思量的時候,林清華走到右邊的牆壁邊,抬頭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一幅地圖,他看了幾眼,便說道:“這幅地圖應該是西班牙人畫的吧?不過也太簡單了點兒,他們佔領菲律賓已經有差不多一百年了,怎麼畫的地圖居然還如此的錯誤百出?”
鄭森走到林清華身邊,略微端詳一陣那幅地圖,隨即搖頭道:“由此可見西班牙人的防人之心甚重,他們繪製的這幅南洋北部的地圖確實錯誤多多,不過,依我之見,他們應該是故意的。”
林清華望著鄭森那張佈滿皺紋的臉,問道:“怎講?”
鄭森伸手指著那地圖上的一個島嶼,說道:“請看此處,實際上,這裡應該有兩個大小差不多的島嶼的,可是你看看,西班牙人卻只畫了一個島,而且位置和大小均不對,也許東帥並不清楚,但我是知道這個地方的,其實這裡就是西班牙人轉運香料和奴隸的中轉港口,他們之所以不將此處畫清楚,正是為了愚弄外人。”
林清華讚道:“西帥果然不愧是南洋霸主!對於幾個小小的島嶼居然也如此的瞭然於心,真是讓林某佩服。如此看來,確實是西班牙人想愚弄別人,但卻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了行家,一眼就將其詭計識破。”
鄭森搖頭苦笑道:“若是此處掛的是正確的地圖,那萬分滑頭的菲律賓總督會讓咱們住在這裡嗎?”
林清華伸手摸了摸那幅地圖,說道:“只是不知道東帥房間中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地圖?是否與我的這張一樣?看起來這幅地圖掛在這裡也有個幾年了,也許並非是想故意愚弄咱們,那個西班牙總督不是個傻子,他應該知道你已經將南洋摸了個清楚,愚弄你是不可能的。”
鄭森搖頭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此話也可用於這些長毛夷人。”
說到這裡,鄭森神色有些異樣,他低下頭沉默片刻,隨即抬起頭,問林清華:“東帥上個月派人送來的地圖我已經看了,也派出了戰艦和軍隊往南航行,但卻一直沒有訊息傳回來,不知道東帥是否被人騙了?”
林清華微微一愣,隨即答道:“這個……這個不可能!早年我在海外遊歷之時,確實在一個小港口遇到過一個落魄的水手,當時他已喝得爛醉,我見他無錢付帳,便替他結了帳,他有心與我結交,於是便將自己的遭遇講了出來,我才從他的嘴裡知道,在南洋南邊的地方,還有個很大的島,甚至比南洋的島嶼加起來都大,後來我就按照他的指點,帶了艘雙桅小船,到過那個島上,也就是在那裡,我見到了那種奇怪的跳躍行走的動物。”
“這麼說來,東帥確實去過了?”鄭森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那為何我派去的船隊還沒有傳回訊息來?”
林清華解釋道:“我是憑藉記憶畫的海圖,位置和地方都可能不對,因此尋找起來自然麻煩一點,不過請西帥放心,那個地方沒有什麼厲害敵人,只有一些連鐵器都不知道的部落,他們不會威脅到你的船隊。一旦找到這個地方,我希望西帥能夠立即在那裡建幾個堡壘,並移民至少三十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