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胖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又向說書先生看了看,接著回頭喝了口涼茶,隨後低聲問道:“是陳香主派你來找我的嗎?”
謝鐵剛說道:“是,他讓你協助我們出城。”
胖子為難的說道:“恐怕難啊!如今城中所有城門緊閉,城外木橋全部拆毀,唯有城東朝陽門有可以通行的木橋,但沒有黔國公或者是皇帝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出城,就連軍將也不行!不過,陳香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就是豁出命去,也一定將幾位送出城去!”
謝鐵剛道:“我並非不知輕重之人,我來找霍兄,就是想向霍兄打聽些事情。”
胖子問道:“什麼事情?”
謝鐵剛說道:“那沐天波府中防衛如何?沐天波本人有些什麼喜好?如果下毒的話,能否將其毒死?”
胖子沉吟道:“黔國公府平時防衛就十分森嚴,近幾日更是守的滴水不漏,沒有黔國公的命令,任何下人都不能隨意外出,實不相瞞,霍某之所以能出來,那是因為平日就是我親自採辦菜蔬,所以才能拿著令牌出入黔國公府。至於喜好嘛,沐天波好象並無特別的喜好,而且沐天波一向謹慎的很,凡是吃飯之前,必有人為他先行試毒,而且他用來裝飯菜的碗盤等物俱是銀器,要想毒他,那可不容易。”
謝鐵剛低下頭去,沉思片刻之後,他才小聲說道:“今日就說到這裡,待我想出辦法,再去通知霍兄。”
幾人將茶喝光,隨後那胖子先行離開,而謝鐵剛等人則又叫了幾碗涼茶,又停留了半個時辰,方才離開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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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一名士兵進帳向林清華敬了個禮,“轅門外有一人自稱是楚國公的屬下,他想求見您。”
林清華一愣,隨即猜測可能是陳子豪派來了人,遂命士兵將那來人帶入帳篷之中。
那人進了帳篷,林清華定睛一看,卻是那童清風。
不待林清華開口,童清風“撲通”一聲跪倒,口中呼道:“總舵主,不好了!天貴堂中出大事了!”
林清華一驚,忙將童清風扶起,問道:“出什麼事了?”
童清風急切的說道:“總舵主,不好了!那天劍堂香主韓世武帶著天劍堂的人打到南京來了!他們將天貴堂的碼頭、店鋪都打得稀爛,揚言踏平天貴堂。”
林清華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天劍堂居然跑這麼遠,從山西一直打到南京?他們想幹什麼?”
童清風說道:“總舵主命各堂整頓會務,弟兄們不敢耽擱,立即快馬加鞭將命令送往各堂,那韓世武得到訊息後,以為整頓會務一事全是陳香主從中搬弄是非,有意要壓制天劍堂,所以他就帶著人殺到南京來了。一到南京,他就和那‘狐狸球兒’搭上了,他們一同殺到天貴堂,混亂中陳香主受了重傷,已經說不出話來,現在堂中弟兄們已經殺紅了眼,南京城中已經亂套了,到處都是打打殺殺的人,朝廷也開始注意到了,有人放出話來,說如果他們再不停止鬥毆的話,那麼就剿滅天貴堂與天劍堂。”
林清華問道:“天劍堂遠在山西,怎麼這麼快就接到了命令?”
童清風說道:“前些日子韃子攻打山西,天劍堂又向南退,一直退到了河南境內,他們暫時寄居在豫北天微堂處,由於河南的命令傳到的快些,因而韓世武就從天微堂那裡得到了訊息,得知總舵主在命令中對於天劍堂頗有指責,他就以為是陳香主搞鬼,他隨後就領著堂中好手,快馬加鞭,南下南京。”
“你怎麼知道的?”林清華問道。
童清風說道:“那天微堂的石天江見韓世武他們怒氣衝衝的南下,知道事情緊急,便派人前來南京送信,卻不料還是晚了一天,天貴堂終於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林清華急切的問道:“那麼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童清風說道:“還在對峙,我見情勢危急,就忙著趕來了,想請您回南京,以總舵主的身份令他們停止毆鬥。”他頓了一頓,隨即又說道:“這事恐怕只能您去才能壓下去了,您千萬不能耽擱,要是再這麼殺下去,天貴堂就完了!那韓世武跟‘狐狸球兒’好象是遠親,他們人多勢眾,天貴堂不是對手。”
林清華覺得此事確實萬分危急,遂命人找來莫不計等人,與他們商量此事。
眾人也都覺得此事非同小可,認為林清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