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順著那衛兵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見一支一萬多人的部隊正在其本陣右翼集結,一名騎白馬的將領正揮舞著武士刀,指揮著部隊向前移動。走在那支部隊最前面的並非是一般的步兵,而是一群手揮長刀的武士。
當林清華帶著主力部隊趕到戰場時,他才發現來的這支敵軍步兵部隊居然全部是日本軍隊,因為他們的目標特徵太明顯了,光憑著他們背上插著的那種奇怪的小旗子就能判斷出來。
林清華不清楚為什麼日本軍隊會莫名其妙的打過大海,直接攻擊中國的本土,現在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歷史已經隨著自己的到來發生了重大變化,而且這種變化不僅僅侷限於中國,也許現在整個世界的形勢已經與他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樣了。
莫不計有些發慌,他說道:“公爺,咱們先向後撤吧?”
林清華搖了搖頭,說道:“用不著撤!那些武士想僅憑著武士刀就衝破我軍防線,那簡直是白日做夢!”他向衛兵下令道:“傳令,預備隊衝過去,阻止敵人的衝鋒!”
衛兵立即催馬奔向一側,一邊吹號,一邊揮動手中的一支小紅旗,將其指向陣地的左翼。
林清華留做預備隊的只有五千人,雖然他們人數不多,但戰鬥力十分強悍,其中有四千五百名遂發槍手,還有五百名快槍手。他們接到命令後,立即衝向陣地左翼,加強了那裡的防禦,只三次齊射,就將日軍的衝鋒打了回去,在雙方的陣地上,留下了三千具日軍士兵,其中以衝在最前面的武士居多。
林清華見日軍的衝鋒已被打退,他又向著江上望了望,看見那些被鄭森戰船圍住猛打的敵人船隊已經開始向長江下游跑去,而那些原本位於上游的敵人戰艦也已追上了鄭森的船隊,雙方的戰鬥更加的慘烈,不時有船被打的稀爛,而且有的船還被焚燬,整個長江上到處都是火光和濃煙,遠遠望去,就象是長江在燃燒一般。
他叫來一名衛兵,問道:“剛才從江北傳來訊息沒有?”
衛兵回答道:“沒有。”
林清華沉思片刻,說道:“看來敵人確實只在長江南岸登陸。你這就帶上我的命令,從上游過江,令馬滿原將大部分鎮虜軍步兵都派過長江,前來支援我軍,他繼續率領騎兵留在北岸,監視江北,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來報我!”
待那衛兵催馬走後,林清華又向另一名衛兵下令道:“你去通知洪熙官,告訴他,敵人已經在這裡登陸了,他們不可能繼續向上遊進攻,所以那些炮臺已經派不上用場了。你向他傳達我的命令,讓他在招募齊船伕之後,立刻將炮臺上的全部大炮都裝上船,並率領全部船隻駛到這裡上游五里處,在那裡等候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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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龐大的軍隊,就象是兩條長龍,從長江的江邊一直向陸地的南部延伸,在兩支軍隊中間的百十丈寬的陣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一些屍體,而這兩支軍隊之間的戰鬥仍在繼續著,火光、硝煙、喊殺聲時刻都在刺激著人的感官。
在位於長江上游的鎮虜軍的陣地上,有一些騎馬的人正在奔來奔去,他們的背上揹著快槍,但腰上卻沒有腰刀,從他們那並不算嫻熟的騎術來看,他們應該不是騎兵。
土根口中忽然吆喝一聲,雙手用力勒住韁繩。突然的約束使那匹並不算高大的戰馬不能適應,它撩起兩隻前蹄,身子豎起,幾乎將背上的土根摔下來。
土根拉緊韁繩,將身子向上豎起,兩腿夾緊馬鞍,終於還是坐穩了。待戰馬安靜下來,他一翻身跳下馬背,接著從肩上取下快槍,站在那裡一邊向日軍陣地上觀察,一邊安定心神。
很快,土根發現了一個很不錯的目標,他紮好步,端起槍,上好子彈,接著便舉槍向對面瞄準。屏息寧神一會兒後,他終於輕輕摳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飛出了槍管,在飛行了兩百多丈後,彈頭輕鬆的擊破了一名日軍指揮官的前額,接著又從後腦勺飛出,順便帶出些許的大腦碎塊和腦漿。
看著那名敵軍的軍官倒了下去,而他所指揮的那群士兵又發生一陣混亂,土根得意的笑了笑,他猛的一拉槍栓,將那銅紙混合彈殼拋了出來。這已經是他擊斃的第十五名敵軍的軍官了,光是對面的那支日軍部隊就有三名軍官倒在土根的槍口下,這名軍官倒地時距離上一名被擊斃的該部隊軍官還不到半柱香的工夫。
“噠、噠、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