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散的日軍漸漸收攏到了城堡的東側,並開始進入城堡,朱敢知道日軍已經放棄了在城外野戰的企圖,遂叫來兩名副官,命令他們道:“你們馬上坐舢板返回劉國軒將軍的旗艦,告訴他,我已經站穩了腳跟,他可以返航了。不過,你們也告訴他,我希望他能夠留下至少十艘炮船,以便在這裡支援我。”
劉國軒非常大方,他只帶著十艘裝載著攻城重炮的炮船與運輸船隊一同返航種子島,而將剩下的所有二十五艘炮船留了下來,並且還留下十五艘戰艦保護這些炮船。這些炮船繼續用船上的攻城重炮轟擊著一些仍舊留在日軍手中的碉堡與堡壘,並漸漸的向朱敢佔領的小山靠攏過來,當這些炮船全部靠攏到小山附近時,步兵師與兩棲師也已經完成了簡易工事的修建,一道牢不可破的防線出現在了鹿兒島城的南部。
第九節 戰爭之神
夜色籠罩大地,既沒有月亮,也看不見任何星星,整個陸地與那黑沉沉的大海一樣,也是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
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幾百上千堆篝火燃燒著,在黑夜中散發著光與熱,併為海上的艦船指引著方向。
篝火是鎮虜軍點燃的,夜幕還未降臨時,朱敢就下達了燃起篝火的命令,一是為了生火取暖,二是為了給即將到來的第二梯隊指引正確的方向,防止他們在夜幕中迷失航向。
在寒冷的冬夜,篝火對於維持整個部隊計程車氣有著相當重要的作用,往往軍官的一大段感人至深的演講也比不上一堆溫暖的篝火重要,對於這個道理,朱敢心裡十分清楚,這是他在數年的戰爭中逐漸領會出來的,也是用無數的教訓與鮮血換來的。
他並不擔心日軍的夜襲,因為日軍除了龜縮在那些未受炮擊的碉堡和土壘中之外,剩下的人則全部躲進了防守堅固的鹿兒島城中,妄圖憑藉堅固的的城牆堅守,等待援軍的到來。
既然日軍不敢擅動,那麼朱敢當然就不客氣了,當入夜以後,他立即派出小股部隊,趁黑摸上那些靠近鎮虜軍陣地的日軍碉堡與土壘,用炸藥將其一一摧毀,待日軍明白過來,並加強了碉堡的防禦時,鎮虜軍已經將自己的防線又分別向西方和北方推進了數百丈。若是在此處架起迫擊炮的話,是能夠轟擊鹿兒島城的,但朱敢出於謹慎的考慮,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他已經決定等候攻城重炮的到來,到了那時候,拿下鹿兒島城肯定不費吹灰之力。
當朱敢口袋中裝著的懷錶的指標指向凌晨兩點半鐘的時候,讓他望眼欲穿的第二梯隊終於順利抵達,並按照事先的約定,成功的靠近了已經被鎮虜軍兩個步兵師牢牢把守起來的灘頭陣地,緊接著,隨船到來的步兵、騎兵已經開始下船登陸,而且最讓朱敢高興的是,二十門被拆散的攻城重炮也開始被分批運到岸邊。
當朱敢帶著衛兵趕到海岸邊,去接應隨船到來的遠征軍最高指揮官陳唯一的時候,他留在小山附近的部隊仍舊密切的監視著鹿兒島城中的動靜,並繼續享受著篝火帶來的溫暖與愜意。
就在小山山腳下不遠處的一個半塌的碉堡邊,一堆篝火顯得格外的明亮,與其他的篝火邊一樣,這堆篝火旁也圍著十幾名士兵,不過,這些士兵並沒有象其他士兵一樣躺下入睡,而是抱著懷裡的快槍圍坐在篝火邊。
一名身穿嶄新軍服的年輕士兵離篝火特別近,他不時的伸出手去,靠近篝火,一邊搓著雙手,一邊打著呵欠。
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名士兵轉身從身後抱了把柴火,隨即將其扔向那堆篝火,使得漸漸減弱的火焰又升騰起來,這裡的暖意也更甚。扔完了手中的柴火,他拍了拍兩手,並將頭轉向一邊,看著那名正在打呵欠計程車兵,待那士兵閉上眼睛開始打盹兒的時候,他立刻伸出手去,“啪”的一聲,在那正想打盹兒計程車兵後腦勺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傢伙,並喊道:“醒醒!醒醒!”
那士兵被這麼猛的一拍,頓時睡意全消,他睜開兩眼,一邊伸手用力揉著眼睛,一邊繼續打著呵欠。
其他的十幾名士兵被他的這幾個呵欠一引,頓時也都跟著打起了呵欠,有幾個人還站起身來,一邊跺著腳,一邊伸著懶腰。
“你,列兵!陳……”坐在那名打哈欠士兵對面的一名士官忽然伸出手去,指著那名士兵說道,“你叫陳……”
那名士兵見長官問話,於是趕緊站了起來,敬了個禮,隨後答道:“報告!我叫陳小四。”
士官點了點頭,並說道:“坐下!”待那士兵重新坐下,他接著又說道:“你是咱們班裡唯一的一個新兵,雖然在新兵營裡學了些規矩,不過那只是新兵營裡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