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動得非常厲害。兩相對比,傾城有些擔憂。
蘇墨弦倒沒有這樣的擔憂,他會貼著傾城的肚子和裡面的寶貝說話。傾城擔憂的時候,他還會笑凝著她,對裡面的寶寶說:“寶貝動一動給爹爹看,好不好啊?”
然後裡面的小人兒竟然真的會小小地動一動,像是回應蘇墨弦一般。
它第一次這樣的時候,傾城簡直歎為觀止,蘇墨弦則是愉悅不已,抱著傾城,將她渾身上下都親了一遍。
自此傾城覺得自己肚子裡是個女兒。
蘇墨弦又笑話她,“時機到時,自然就知道是女兒還是兒子了。”
傾城就沒有他那樣的淡定了,“你就不好奇嗎?”
蘇墨弦淡定地搖頭,“的確不好奇。”
傾城立刻問他是如何辦到的,要知道,自懷孕以來,她想得最多的事就是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呢,其實並不是在乎,只是有事沒事時,這個念頭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蘇墨弦但笑不語。
傾城就抱著他的手臂搖啊搖啊,眼巴巴地望著他。
蘇墨弦笑得有些壞,問:“抱手臂就夠了嗎?”
傾城立刻狗腿地去抱住他的腰,蹭啊蹭啊。
蘇墨弦這下滿意了,將她抱在懷裡,低低在她耳邊說:“因為……說好的要給我生一窩,如此兒子女兒都會有,不過是早來晚來罷了,又有什麼可好奇的?”
傾城望著他,啞口無言,“……”
爺,你贏了。
……
傾儀和林淑兒是在三個月後被找到的,然而被找到時已經只剩下兩具屍體,在城郊一處破廟的地下密室裡。夏天屍體的腐朽之氣掩藏不住飄了出來,被在破廟棲身的乞丐循著發現的。
蘇墨弦親自入宮去檢視,慕離自然也去了,回來時,傾城問:“是真的嗎?”
禍害遺千年,竟如此輕易死去,她真有些不敢相信,就和做夢一樣,忽然而毫無頭緒。
蘇墨弦道:“是真的,的確是傾儀和林淑兒。兩人身重數種劇毒,但最終致命的還是情蠱。”
傾城問:“數種劇毒是什麼意思?”
蘇墨弦道:“這兩個人都身受重傷,想來是誰也不想被另一人拖累,臨死之前不擇手段地要解開情蠱,病急亂投醫給對方下毒,毒並不致命,但太多又雜,最終反倒誘發了情蠱。”
傾城忍不住唏噓,想不到這樣兩個難纏的角色,最後竟這樣終結在了對方手中,真可悲可嘆又可笑。
不止傾城沒有想到,其實蘇墨弦也沒有想到。因為,比他所想,容易太多。
傾城心下難免猜測,“是慕珏嗎?”
情蠱不是那麼容易解的,更不是普通人敢去解的,除非有人指點。而他們那樣的情況,除了慕珏,又還敢聽誰的指點?
蘇墨弦望著傾城,搖了搖頭:“我不知。”
他的確不知。除了慕珏,還會有誰?但若是慕珏,又為何要這樣做?他不是一心要保護他血緣上的父親嗎?
而他又去了哪裡?
這個問題,蘇墨弦其後也一直沒有得到答案。慕珏彷彿憑空消失,生死不明,只是夜闌週年第二日,有人在墓前發現了一攤黑色的血跡,不知是否是他留下。若是他留下,看那顏色情況並不好,但也不盡然。但慕珏自此確然消失,不知去向,不知生死,直到蘇墨弦和傾城老去,也沒有人發現他的蹤跡,不過那是後話。
傾儀之死,於慕離而言,大仇不是親手得報,心中難免有些遺憾,但也總算是圓滿。傾儀死後,夕顏的身體奇蹟般地一日日好了起來,一年後竟能開口說話。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她的病在心裡,不在身上。傾儀就是長在她心中的毒蟲,如今毒蟲已死,夕顏才能好起來。
總算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而於蘇瑜而言,一個心頭大患除去,過程如何,他並不介意。
這年夏末的時候,蘇瑜下了退位詔書,傳位睿王蘇墨弦,而他自己則退至京郊別院頤養天年。
這一道詔書彷彿是忽然而來的震驚,然而待細細去想,又彷彿是水到渠成。畢竟蘇墨弦權勢之下,這樣的做法總算保全了許多。
而到這個時候,傾城才明白蘇墨弦所說的“時機”到底是怎樣的時機。蘇墨弦不逼宮篡位,不父子反目,他手中牢牢握著的權力只是給蘇瑜看的,讓蘇瑜看到,他有足夠強大的手段和權力,遠遠比蘇瑜更加強大。蘇瑜作為君王勢必會不甘心,但作為一個父親,他會驕傲這江山後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