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偏頭小聲說道:“沒想到他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害羞呢!”
胡夫人捂著帕子:“別瞧他如今蔫不拉幾的,在床上可能耐了。”
孫夫人笑笑,眼裡貪色漸濃。
胡夫人見他木在那,朝他招招手:“快過來,讓夫人瞧瞧,多好的孩子。”
謝三郎不卑不亢站在那,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帶了絲輕蔑:“我為何要過來?”
這……
胡夫人偏頭去看孫夫人臉色,面上有些掛不住。
沒想到,孫夫人非但不惱,反倒生了幾分征服的欲|望:“沒想著,還是隻小狼狗?可真有意思?”
她定定望著他,打量後,道:“你就是謝三郎,果然是美姿章,見之不俗。”
謝三郎微微睜大眼睛,桃花眼帶了絲魅惑:“哦,夫人也覺得我美。”
孫夫人自以為抓到了他的命脈,笑的瞭然:“當然。”
謝三郎緩緩點頭,從袖間掏出一個東西。
寒光四射,有些駭人。
兩位夫人拉著手朝後退一步,相視一眼。
謝三郎笑著擺擺腦袋:“可惜,我無權無勢,這張臉倒成了禍害。”
他捏起刀刃,專注的看著。
胡夫人以為他狗急跳牆,要了結了她們,嚇得肥肉亂顫,驚叫道:“來人呀——來人。”
謝三郎看了她一眼,道:“夫人不必害怕,我膽子小,求生的欲|望強烈,並不會對你們做出什麼事。”
他握著刀,貼到自己的臉上,用力一劃:“但是這種以色侍人的事我也做的膩煩了。”
☆、朝闈深晦澀(一)
卯時,木姜站在百香樓的後門等著。
馬蹄聲陣陣,木姜回頭,只見一個青布的馬車停了下來。
金樓主依舊端著紫砂茶壺,掀開簾子,面無表情道:“走吧。”
木姜跳上馬車,外面的小廝一甩鞭子,車身便搖搖晃晃起來。
馬車內點著油燈,將金樓主的臉上也鍍上一層暖色,可木姜知道這人是毒蛇,輕視不得。
見她不躲不避,直勾勾的盯著他,一時惡意頓起,手指頭勾起她的下巴:“怎麼了,看傻了,那顆撲在我們樓裡小倌的心動搖了?”
木姜無語的抿抿嘴角,道:“我只是在想,你和我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
金樓主嗤笑一聲,“我還沒無賴到欺騙女人的地步。”
木姜沉默。
金樓主渾不在意的岔開話題,“你就不好奇你的太子哥哥在樓裡住了這麼久為何不殺你。”
木姜看了他一眼:“你們這樣的人,能用平常人的角度來思考麼?”
金樓主大笑,拍著自己的膝蓋:“這你可說中了,那五年前你剛來百香樓,你的太子哥哥本是想殺你的,可是——”
他賣個關子,故意頓了頓。
木姜哼笑一聲,扭過頭去。
金樓主又湊了過來,捏上她的下巴:“可是你長得太像你娘了,你的太子哥哥捨不得了。”
這雖是皇家辛密,可這幾個人的心裡都如明鏡一樣。
木姜掙開那隻手。
金樓主笑著收回,嘆道:“可惜啊,若不是太子舊部是在不喜你娘,說不定你娘還不會死,當上個兩朝的皇后,你說,那個時候朝野裡是不是笑大發了?老子死了,兒子娶了他後孃。”
木姜撲過去,捏的像石頭一樣的拳頭錘了過去。
喲喲喲!瞧瞧這小臉,氣的鼓鼓的,瞧瞧眼睛,瞪得要殺人一般。
他伸手,卸下木姜的胳膊,將她一腳踢到另一邊去:“奶貓空有一副爪牙,徒惹人笑話。”
木姜的手臂像麵條一樣垂在身側,眼睛赤紅一片。
金樓主掀開簾子,見已過了中山門,收了戲謔的神色,正經道:“你現在不論怎麼折騰,我都不同你生氣,可是待會兒入了宮,要是還像現在的話,你也別奢望你的謝三爺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木姜捏著拳頭,最終還是忍了。
說罷,金樓主從一個漆紅的小櫃裡翻出一身紫羅色的衣服,上面繡著立蟒,並著一頂紅纓帽。
木姜看了一眼,對自己的無力的雙手呶了呶嘴,“我這個樣子怎麼穿?”
金樓主搓搓手,“要不我替你?”
木姜梗著脖子,大有一種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盡的感覺。
金樓主覺得沒意思,伸手,將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