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郎悶哼一聲,握住胡夫人的手腕。
胡夫人挑著眼看她,眼裡盡是冷意。
她最討厭這樣的人,自詡是情深,可還是管不住自己的下面的東西。
謝三郎,你不是說你多愛你的小丫頭麼?要是被她看到你這個賤樣,她還會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麼?
胡夫人肥胖的身子笑的直顫,她開門,對旁邊的小廝說了什麼,又關上門走了回來。
“來,坐過來。”
謝三郎渾身赤果,坐在繡凳上,寒冷貼著他的肌膚由外至內。
胡夫人蹲下身子,肥胖的臉頰與他的大腿根平齊。
她笑了一下,將腦袋埋了進去,輕輕銜著,舌齒相弄。
☆、情深遇故人(四)
木姜雙手蜷縮,坐在繡凳上,不知想些什麼。
忽然,門輕輕釦響了兩聲,她開門,是個小廝。
不大的年紀,聲音有些軟:“木姜姑娘,三爺請您過去呢!”
木姜揪著的心落了下去,而後又有些焦躁,問:“他,還好嗎?”
“回姑娘的話,三爺好的很呢!就是要奴才請您過去呢!”
木姜揣著湯婆子,跟在他身後。
穿過天井,直走,到二樓的某間屋子,小奴才終於站定,福了身就退下來。
黑色的門像一個會吃人的野獸。木姜擺擺昏沉沉的腦袋,不知為何會這樣想。
她將手貼在門外,欲要推開,卻停下了。
從屋內傳來陌生而曖昧的聲音,激喘,沙啞。
這不是胡夫人第一次服侍人,她這樣弄過她去世的夫君,可外面的小倌中,謝三郎應該算是第一個了。
難怪在百香樓,他如此的受人歡迎,到底是有些本事的。
不過多會兒,那物什便豎了起來,她輕輕吻過它的尖端,見它流淚,見它痙攣,而後含了進去。
極緊纏綿。
木姜推開門,眨眼,覺得眼前想蒙了層霧,她抓住門框,站穩。
視線正好,角度也很好,謝三郎光著身子坐在那,臉色酡後,脖子上,腰腹間,青筋緊緊的繃著,木姜甚至還看見他胸膛上的汗珠,慢慢順著肌理往下流,最終匯到胡夫人的口中。
木姜摳著門扉,自虐一樣看著。
她覺得臉上很冷,伸手一抹,全是淚。
謝三郎知道門開了,卻不偏頭,他閉上眼,嘴唇抿的像一柄薄刀。
胡夫人親熱的貼著那生勃的小東西,感受著它的奮發,偏頭,不懷好意的朝著木姜笑。
木姜的胃急劇的收縮,難耐的酸水從胃部的低端躥了上來,湧上喉頭,她捂著自己的嘴巴,死死的捂著。
亂竄一樣,逃跑一樣抱著樓梯吐。
樓裡的小廝走過來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退了一步,腳不著地的跑了出去,後院裡空無一人,她便一個人抱著腦袋坐在石頭上,一直吐。
直到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卻還是噁心。
胡夫人見謝三郎的嘴唇抿的顫抖,鼻子通紅,臉頰上劃過兩行清涼,淡淡嘲諷道:“不去追?”
謝三郎沒有回話,拳頭握的死緊。
胡夫人看了眼,好笑道:“怎麼,你還想打我?”
亢紅的眼睛掙了開來,紅絲遍佈,惡狠狠的眼神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孤狼。
胡夫人一凜,摸上那雙眼,謝三郎偏過頭,她手落空,也不惱,反而笑起來。
這模樣,她太熟悉,太熟悉了。
莊子裡捕到一匹野狼,將它捆了後也是這種表情。
一樣的憤恨!好像一將它的繩子解開,它就會咬上你的脖子!
可胡夫人記得,她是這樣整治的,在一個藏有銳刀的盆裡裝滿撒有辣椒的豬血,將狼牽過來,聞到血腥味,餓狼油綠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它的生機。
他慢慢舔,舌尖慢慢的被尖刀劃傷,傷口慢慢的被辣味麻痺。
直到全身的血流了乾淨,它顫抖著,瑟縮著,期盼生機,卻贏來死亡。
多有趣!多有趣啊!
謝三郎哆哆嗦嗦的穿著衣服,手抖得不像自己的,直到系過腰帶,他推門,聽見胡夫人高昂的笑聲:“謝三郎,你這個樣子,她還敢愛你麼?”
他的腳步頓了下,卻沒有停留。
胡夫人坐在那,一直坐著,直到笑的眼淚出來了,才抹過來,細細瞧著,慢慢笑。
我以情濃深似海,誰知郎君又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