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姜環過他的脖子,又喊道:“阿辭!阿辭!”
謝三郎打橫抱起,朝屋內走去,“娘子,我在。”
木姜哭了。
從謝辭到謝三郎,他經歷了多少痛苦?
謝三郎輕輕將她的眼淚吻幹,最後印上那如花的唇:“娘子。”他笑得好像狐狸,可不是狐狸麼?
木姜擁著他,紅衫落盡,一頭黑髮緊緊纏著他的,謝三郎呼吸漸漸沉重,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亮的驚人的眸子盯著她。
木姜撫上他的臉,摸上臉上的凸出的紅色傷痂,順著向下,劃過他的喉結。
謝三郎的喉結一上一下,木姜歪著腦袋看著,笑了,將唇印了上去,伸出舌條,細細的舔舐。
起是親吻,而後便是用唇齒輕輕撕咬細嫩的肉,直到燭光落了下去,床幃搖曳,肉與肉融為一體,汗淚、血淚雙泵齊發。
木姜繃著上半身,像一根緊緊的弦,謝三郎滿頭大汗,手卻扶著木姜的背,“木姜別怕。”
木姜嗚咽一聲:“我疼。”
謝三郎憋得難受,卻還是撐手擱了開來。
失去肌膚相接的溫暖,微冷的風吹得木姜摟住謝三郎。
謝三郎渾身一顫,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始作俑者,一字一句道:“現在不怕了?”
木姜眨眨眼:“怕,但是一發現是和你便不那麼害怕了。”
木姜小的時候想過,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為什麼就會生小孩?
女夫子說陰陽結合,順應天理。
可她覺得,女人身上少了一塊骨頭,她缺了一塊,而她的心上人恰好多了一塊,他們結合,骨肉相融,合二為一。
如同八卦雙魚,男為黑,女為白,相互追趕相互依存。
夜深了,紅燭被風吹滅,木姜從夢中轉醒,謝三郎睡在她的身側,呼吸平穩,笑容香甜。
木姜看著,輕輕吻了上去。
夢中的餓狼睜開狐狸眼,打趣道:“還沒累?”
木姜羞紅了臉,謝三郎一把把她摟住,一時之間芙蓉帳白翻紅浪。
遠遠地蟲鳴響起,還有春花綻開的聲音,挨著擠著好不熱鬧。
小小的四合院好像睡著了,又好像剛剛醒來。
回眸之間,天際露了些許淺藍,原來,明日又是一個美好的豔陽天!
——————第三卷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完
☆、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昂,第一次寫這麼長的文,因為男主職業的特殊性,從一開始發文我就想到了這篇文會很冷,但是一路上還是有很多小天使給我留評,鼓勵我,真的很謝謝你們。
對於謝三郎而言,他失去過很多東西,但是他有幸,遇到木姜,他從泥潭中慢慢走出來,走到岸上,和常人一樣沐浴著陽光。也許這個結局並不像你們想的那麼圓滿,他和木姜拒絕皇帝的賞賜,二人依舊是布衣之身,但謝三郎也從其中慢慢成長,他雖然文不成、武不就,可他臉皮厚啊!(笑)他會找到適合自己的商途,大殺四野,只為自己的妻兒過得更好。故事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就如文中最後說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開始,是他的,也是他和木姜這個家的。
羅裡吧嗦說了這麼多,我們下本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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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姜挺著肚子在小小的四合院裡轉悠,謝三郎撐著她的手,生怕她有一個閃失。
“你讓我自己走走,真的沒事。”巴掌大的院子左轉幾圈右轉幾圈便走完了,可謝三郎偏生急的像什麼一樣。
“還說!”謝三郎瞪大了眼,欲要責備,忽的想到孕婦心思最是複雜,又要堵了口氣在心裡那可怎麼辦?謝三郎強自將心裡的火氣壓了下來,耐著性子道:“昨兒我做飯的時候,只是個眨眼的功夫你就踢了石子差點摔了,你還說自己走,就算不顧及這麼大的肚子,可不擔心自己的身子?”
木姜呵呵直笑,覺得這樣下去謝三郎非得變成驚弓之鳥了去,於是她抓著謝三郎的胳膊,說:“這有什麼?你忘了我身子骨多強了,我可倒了夜香整整五年呢!那麼大的桶。”
她說著比劃,“如今懷了孩子只覺得每日吃得多,睡得多,沒有什麼不好。”
哪裡好?謝三郎仔細瞧著她眼底下的青黑,知道她在寬慰自己。好幾次看大她桌子角抱著痰盂吐,吐完之後一張小臉白的像紙一樣。
混正是勸不動的主兒,謝三郎沒法,只得在別的地方彌補她:“中午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