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也不將衣裳穿好了,若是凍出病來怎麼辦?難道還要便宜了你後頭那幾個繼兄弟?”
雲哲說的話有些難聽和直白,但他說話一向如此,嚴世孫便只撿了那關心自己的話來聽,至於其他的……
嚴世孫掃了自己身後的下人一眼,被他掃到的人俱都低了頭,只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來。
雲哲撿了嚴世孫如此威嚴的模樣,當即笑道:“沒想到你如今也有這樣的威風,比起你祖父也是不差的。”
緊接著,雲哲又道:“咱們還是快些回京吧,這天氣冷得很。”
“再等等,”嚴世孫道,“我快到京城時才給子和傳信,他一早就說了等我回來時,他要來接我的。”
雲哲一聽到謝笙的名字,臉色就變了一變,當即忍不住和雲哲大倒苦水。
“快別提他了,我如今很是疑心,他是不是被溫家那女人下了降頭,咱們打小一同長大的交情,就因為一個女人,他就和我撕破了臉不說,他回京之後,我幾番求和,他都置之不理,還給我沒臉!”
雲哲生怕嚴世孫不信,還特意舉例了幾件小事。
“……若是從前,他那裡會對我說這樣的話,如今見了我,卻是扭頭就走,連半句都聽不得了,”雲哲說得心中火起,對有些事情,難免有些誇大其詞。
“像他這等沉迷美色,反插朋友兩刀的人,若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我……”
嚴世孫是經歷了謝笙和雲哲撕破臉的事的,如今雲哲說的這些,雖說心裡還存著疑惑,卻也不敢全都不信了。
“你放心,我心裡都有數的,既是子和的不是,我必然不會包庇他,過會兒等見了他,我再與他好生說說。兄弟之間哪兒有隔夜仇的。日後等他分府出來單過,還不是要咱們幾個多幫襯著些。”
嚴世孫離京也有兩三年,但對於小夥伴們,卻還是從前的印象,總以為兩三年改變不了什麼。就像如今被雲哲拉著多說幾句,就好像又回到了當年的時光。
就在雲哲哼哼唧唧,叫嚴世孫一定要好好說說謝笙的時候,謝笙的車馬總算是到了。
謝笙匆匆下車,雖然步子快了些,卻半點不會叫人覺得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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