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默看了眼同甘共苦一段時間的精銳,還有一些慘死叛變之夜的舊識手下,程處默心中一陣酸楚無從發洩,通紅著雙眼止住自己想哭的**,勉為其難接受了李震建議。
李震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一夜之間死了那麼多人,程處默再也不願意見到有人出現傷亡,更何況這些有血有肉的兄弟們,與他們並肩作戰池戰沙場日子,要是沒有感情那才是怪事。
“胡冥,你帶一百人到入口處佈置陷阱和暗哨,以防叛軍追蹤進來!”
“是!”
經過血洗叛變之夜,現在無人指揮大局,指望衝動型的程處默無疑把四百多精銳帶上絕路,沒辦法之下李震只好站出來佈置一下,不管是非公道正義所屬那邊,此時此刻先保住性命才是王道。
胡冥沒有異議李震的命令,夏侯墩帶人離去接應敵後侯軍等人前,就交代過有什麼事聽從李震的安排,胡冥收起悲傷的情緒,輕點出一百人解甲輕裝上陣,直朝森林外圍入口處潛伏過去佈置陷阱和暗哨。
“程兄,你放心,你兩位弟弟我們一定會找到的,相信他們福大命大也不會出現什麼事,現在我們穩定下來解決充足糧食問題!”
“好吧!”
李震的保證聲程處默只能妥協答應下來,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除非他不顧其他人死活,死了那麼多的人,程處默也不想在見到有任何的傷亡出現,靜坐一邊等李震想出萬全之策。
與此同時明神山的山腳下,同樣藏匿著一支兩百多人的殘軍敗將,程處亮與李德獎兩兄弟垂頭喪氣無比,頂著飢餓與寒冷交迫捲縮在岩石後避寒,不敢生火更不敢出去覓食,叛軍在明神山腳四周大肆搜查他們藏身之處。
“可惡,那個死牛太卑鄙了,真他孃的想出去宰了他!”
程處亮罵罵咧咧地雙手抱腿,頂著呼嘯的寒風在頭頂吹過,與兩百多精銳們一起圍坐取暖禦寒,從叛變之夜開始,他們三個就帶著兩百多人突圍到這裡藏匿,直到昨夜發射出救命訊號箭,沒想到卻招惹了追捕的叛軍。
“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出的餿主意,現在好了,張德明那邊估計沒發現訊號,叛軍先收到你的下落,要不是你我們那須…”
“喲喝,當時你還不是一樣同意…”
“夠了,處亮,德培,你們兩個都閉嘴,嫌不夠煩是不是?還是想招惹叛軍來?亦或者是你們以為牛進達不敢殺你們?”
李德獎輕喝一聲打斷李德培與程處亮爭執對與錯,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起內訌?是嫌死的人不夠多?還是以為他們身份特殊,牛進達就會放過他們?連尉遲寶床都敢砍傷,牛進達還會在意自己等人?
李德獎這麼一喝斥,李德培與程處亮馬上乖乖閉嘴,叛變之夜那永生難忘的畫面,一直盤旋在他們兩個人腦海,特別是牛進達整個人變了似的,冷血無情不問理由也不給個解釋,就這麼下達斬殺令。
“田瓏,你帶人去檢視一下外面情況,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麼訊息?最好能夠弄點獵物回來犒勞兄弟們,注意安全,小心一點!”
“是!”
李德獎看了眼天色,招來一名還算精明的手下田瓏交代一番,現在將士們情緒低落,很容易陷入崩潰邊緣,沒辦法之下李德獎只好讓箭術了得的田瓏出馬,去打探訊息同時弄點吃的回來,田瓏知道李德獎用意,沒有遲疑點點頭答應下來。
第742章震怒的薛仁貴
當夜城外鬼之山,倭國中部上半島兩萬多主力軍,與城遙遙相對三里外駐守,篝火通明的臨時營地建起一圈圈營帳,巡邏兵在營地五十步以外嚴密巡視,蒸汽井闌直接停靠臨時駐地正中央,藉助放大型油光燈警戒四周動靜。
臨時營地兩裡外便是太田川主河流,幾十米寬的河面雖然已結冰,可那不可靠的冰面經不起後續趕到的蒸汽重型戰車,無法出動鐵烏龜蒸汽重型戰車,想要破城傷亡肯定很不樂觀,這不是薛仁貴想要的結果。
營地裡薛仁貴與停靠草津港的劉仁軌會晤在一起,兩人商討著如何聯手端掉城,頭一次見到這麼特殊依海岸邊而建的城,獨特的地理位置讓薛仁貴無法啃下中型城,劉仁軌更是皺眉連連不言不語。
城屬於倭國中部二線型別城市,城池面積有接近二十平方公里範圍,像模像樣的城牆都有七八米高度,可以與大唐正常城池堪比了,這也是一路順風順水以來,薛仁貴遭遇到最頭疼的事。
主要是城的地理位置太特殊了,太田川河流上游在城北部,一路延下分叉成三條主次河床,其中又有不少人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