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岡村寧次打過交道。不過那卻是在幾十年前,岡村寧次那時也只是個小小的駐外武官。想到海外華人互助會安全事務委員會的黑名單,顧維鈞便搖頭長嘆道:“如果按照國際慣例,岡村寧次和太原城裡的那些漏網之魚,都稱得上是雙重戰犯。
這一點,**就比蔣某人和閻錫山幹得漂亮。同樣留用了大量的日本人,但級別上卻有著天壤之別。既達到了為他所用的目的,又不引人注意,甚至現在還可以冠冕堂皇的對國民政府進行抨擊。”
各方面的證據顯示,國共戰場上留用日本人最多的當屬林老總。不但四野各野戰醫院的醫療救護人員大多是日本人,甚至還有很多日軍老兵被編入一線作戰部隊。相比之下,蔣大總統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公道自在人心,現在是牆倒眾人推,誰也想不到這些。不過我相信總會有一天,人們會客觀公正的評價這一切的。”李老闆無奈的搖了搖頭,很不是滋味的嘆道。
與此同時,南京的蔣總統,悲憤的一連飲了三杯白蘭地,頹然地跪在十字架前祈禱。
陳誠、陳儀、湯恩伯應召剛抵達蔣總統官邸,就被侍衛帶到了小會客廳裡。見蔣經國扶著蔣總統走了進來,京滬杭警備總司令湯恩伯便激動的說道:“校長,我方力量尚甚強大,可與**隔江對峙,以待世界形勢之變。黨國正在存亡之際,校長萬萬不可言退啊”
蔣總統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轉過身來。對陳儀詢問道:“公俠兄,你對此有何意見?”
儘管陳儀是蔣大總統的同鄉,並擔任著蔣老家浙江省的省主席,但還是直言不諱的說道:“總統以國事為重,能激流勇退,適當其時。”
蔣臉色鐵青,緘口不語。
在蔣經國的招呼下,陳誠、陳儀、湯恩伯三人,跟隨蔣總統一起走向了餐廳,與早抵達的各方軍政大佬共進午餐。
眾人以各種不同的心情,看著蔣總統那雙目浮腫,兩顴凸出,神情木然的臉。心內感嘆萬千,低頭進食,但食而不知其味。
少許的吃了幾口後,蔣總統終於站了起來,嘴角顫抖地宣讀引退文告。
他念了好久,一身虛汗,疲乏極了,略為定神後,低沉地說道:“今天、今天這個中常會,開到這裡為止。我今天下午四點,就要回溪口老家去掃墓”
眾人明知蔣總統非走不可,但乍聞蔣親口說出要走了,卻有點驚奇之感。陳誠、湯恩伯、蔣經國等人,更是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李宗仁、顧祝同、張治中、孫科、陳立夫等人一齊上前,人人似乎準備與蔣有所商談,但人人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已從國民政府總統成為國民黨總裁的蔣介石,舉手揮了回,隨即蹣跚地往大門走去,不願回顧,以免睹物傷情,觸景傷心……
按照既定的隱退計劃,蔣總裁將在明故宮機場搭乘“美齡號”離京。但考慮到**方面多次要求李宗仁逮捕自己,蔣總裁為謹防萬一,當機立斷,不通知李宗仁等人,改在大校機場起飛。
當李宗仁、張治中、顧祝同、孫科、陳立夫、毛人鳳等人驅車趕到明故宮機場送行時,還不知道蔣總裁已經改變了主意。忽人聲喧嚷,李宗仁不由大吃一驚,忙問發生了什麼事,左右報告蔣臨時易地起飛了。李宗仁等人忙趕到大校機場,卻見“美齡號”專機掠過上空,一閃而逝,李宗仁等人有的氣惱,有的傷感,有的冷笑,有的痛苦……
此時的蔣總裁在陳誠、陳儀、湯恩伯等人陪同下,坐在專機上陷入痛苦的深淵。20多年來,他為擺脫政治上的困境,在此之前曾兩度下野,但後來還是榮歸南京。
這一次,他能否再回南京呢?也許再也不能回來了他極力控制著心情,佯裝和顏,叫俞濟時通知駕駛員在中山陵的上空低飛繞陵三圈。當專機依依不捨地飛離了中山陵向杭州方向飛去時,蔣總裁哭了
“冠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毛人鳳邁著沉重的步伐,剛走出機場大門,就見負責財務的少將處長張冠夫站在自己車前。
“局座,不但我回來了,而且毅英、蒲臣和方雄也回來了。”張冠夫的話音剛落,就見常駐琉球代表姜毅英、去廣州公幹的王蒲臣、保密局香港站站長劉方雄,從轎車後面繞了出來。
四人的突然出現,讓毛人鳳很是意外。但相比蔣總統的下野,這又實在不上什麼。畢竟他們可都是可以信賴的江山子弟兵,毛人鳳可不認為他們會對自己有什麼惡意。
“上車,有什麼事上車再說。”見同來送行的國民政府各方大佬,無一不用極其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