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後,便立即趕赴蕪湖部署堵擊。
這導致白崇禧寄予厚望的接管國民政府空軍行動,並沒有如期的展開。韋永成、唐如儒和鍾紀三人解釋的也很明白,那就是時機還不夠成熟,蔣總裁控制著的國防部還不夠混亂。
就在白崇禧極力要求他們當機立斷、不可延誤戰機之時,機要秘書呈上溪口來的密電,蔣總裁約他以及南京的文武大員,即刻到杭州筧橋空軍學校緊急會談。
**方面的政策很明朗,雖然和談已經破裂,但事實上還是在執行“對蔣要打、對桂系要拉”的政策。解放軍的大舉渡江無疑證實了這一點,不然第四野戰軍先遣兵團和中原軍區部隊佔領武漢以東以西的黃梅、浠水、漢川等地後就止步不前,只牽制他白崇禧的華中集團,確保二野渡江作戰時的翼側安全。
名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分化瓦解、各個擊破的戰略部署,卻給號稱“小諸葛”的白崇禧一種錯覺,讓頗為自信的他認為解放軍還像之前一樣忌憚桂系,讓他自以為是的認為還有與**一戰的本錢。
儘管誰都明白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但幾十年來從未停止過的內部鬥爭,讓白崇禧又一次做出了見死不救的決定。
解放軍的大舉渡江,進一步拉開了桂系和蔣系的軍力對比。白崇禧意識到這或許是個讓蔣交出權柄的機會,便匆匆趕到李宗仁官邸,想知道李有沒有接到同樣的電報。
“健生,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李宗仁確認也接到了蔣總裁的電報後,便兩眼無神地望著白崇禧問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心想當國民黨救世主的白崇禧,不無興奮的說道:“我和你一起去杭州,見了老蔣,德公千萬不能再客氣了,一定要向他攤牌”
白崇禧所謂的“攤牌”,就是說在**大軍渡江之後,蔣總裁與李宗仁只能有一人當家。要麼蔣復職,讓李宗仁出洋,要麼蔣介石出國,讓李宗仁擁有政府的全部權力。
李宗仁對白崇禧的建議很有興趣,事實他一直認為,之所以出現眼下這嚴重的局面,全怪蔣不願把軍權、財權以及人事權交給他。李宗仁越想越氣,不由的把手往沙發上一拍,贊同道:“以往南京那種局面再不能繼續下去了………”
白崇禧忙插言道:“如果德公一人當家,我主張在軍事上放棄京、滬兩地,把湯恩伯的主力移至浙贛線和南潯線,與華中四十萬大軍成為犄角,以固守湘、贛,防止**侵入西南,再加之敦請美國伸出援助之手,我看前途還是樂觀的”
李宗仁極同意白崇禧的計劃,不由的說道:“不錯,不錯”但他轉念一想,又擔心地嘆道:“老蔣未必能同意”
白崇禧自告奮勇地說:“我找老蔣談”
李宗仁沉吟了一會,苦笑道:“還是我自己講吧”
唐如儒剛安排人將李宗仁的夫人郭德潔送往老家桂林,又命令李宗仁平時乘坐的那輛卡迪拉克座車和從武漢派來的衛隊經寧杭公路撤往華南後,就接到了李白二人準備搭乘周至柔派來的“追雲”號專機,準備去杭州與蔣總裁見面的訊息。
唐如儒意識到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便迅速向香港啟德機場的世紀工程指揮部彙報,請工程技術部的聯想公司專家、以及聯軍參謀團研究提前行動的可能性。
南京離杭州很近,飛行時間最多隻需要一個小時。丁原哲和韓立國意識到根本沒有時間向三寶壟和那霸灣請示,便當機立斷的給早已抵達杭州的戴老闆,下達了“送客”的命令
上午10時30分,李宗仁乘“追雲”號專機由南京飛往杭州。11時30分在筧橋機場降落。白崇禧、何應欽等人也分別乘專機到達。
當他們在筧橋空軍學校會議室等待蔣總裁接見時,白崇禧深知李宗仁撕不開情面的弱點,為防他變卦,悄悄走到李宗仁身邊,又囑咐道:“在南京同你說的話,千萬別忘了”
李宗仁重重的點了下頭,咬牙切齒低聲地從嘴裡迸出兩個字:“攤牌”
白崇禧正欲再說幾句,就見蔣總裁手持竹杖由蔣經國、陶希聖左右侍候,帶領一大群侍衛從門外走進來。李宗仁忙迎了上前去,貌合神離地言歡、問候。
蔣總裁劈頭的問道:“德鄰兄,對和談還有什麼打算?”
李宗仁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說道:“我準備再派人去北平商談一次。”
“好了,好了,不用了,不必再談了。”蔣總裁揮了揮手,冷冷的說道:“過去**因為在軍事上沒有部署好,所以才同意談判,現在他們已經渡江,再沒有談判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