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可把姜毅英給難住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毛人鳳現在深受蔣主席器重,手握著保密局大權,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向蔣主席告密。
見姜毅英一聲不吭的楞在那裡,李浩點了點頭,說道:“算了,有他沒他都一樣,反正他早晚也得靠過來的。”
李老闆的自信讓姜毅英大吃一驚,連忙問道:“李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看國民政府現在節節勝利,但事實上卻撐不了幾天了。這些事情李老闆當然不能說,說出來也沒人信,便岔開了話題,嚴肅的說道:“戴老闆那邊你放心,一時半會兒還沒什麼危險。我們正給他訓練十萬精銳,陳校長他們也正給南洋訓練海空軍,武器裝備和資金更不是問題。”
李老闆的話把姜毅英說糊塗了,暗想既然你用不著我,為什麼把我給留下呀?
見姜毅英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李浩繼續說道:“你回去後,立即將這些事情轉告那些信得過的人,並想辦法透過保密局南洋站與戴老闆建立聯絡。至於你們今後要幹些什麼?我想戴老闆會交代的。”
姜毅英被李老闆這番話給驚呆了,要知道這麼機密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道:“李先生,這麼做風險太大了。”
李老闆搖了搖頭,不屑一顧的說道:“相比逼蔣主席交出臺灣來說,戴老闆這件事算什麼?你以為我們真怕他?之所以這麼保密,就是顧忌到老爺子們的感受。”
姜毅英這才想到這裡是琉球,李老闆不但是聯合國官員,而且還是聯合國維和部隊的掌門人。更何況有強大的琉球海軍在,蔣主席還真沒一點辦法他李大老闆。
“李先生,既然您顧忌到梅校長、張校長他們的感受,那更不能這麼做了。”姜毅英沉思了片刻後,還是鄭重的提醒道。
“呵呵,此一時彼一時,行動已經進行到了這個份上,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李浩站了起來,看著窗戶外的景色,繼續說道:“你真以為陳校長老糊塗了,我讓人送你去大學島,就是告訴他們葉先生的真正身份。”
“可他什麼都沒說啊?”想到陳紹寬那張滿面笑容的臉,姜毅英立即疑問道。
“他為什麼要說?有些事情心裡知道就行了。”杜月笙最好的朋友是誰,自然瞞不過陳紹寬等人。更何況姜毅英這個軍統臺灣出現在大學島,李老闆敢斷定陳紹寬已經知道了活死人的真正身份。
姜毅英這才明白了怎麼回事,立即站了起來,鄭重的說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李浩轉過身看,看著姜毅英的雙眼,笑問道:“我是什麼意思?”
“毛人鳳到底靠不靠得住,誰也說不清楚。現在只能架空他,讓老闆當保密局的幕後局長。”
李浩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我是個外人,具體怎麼幹,你和戴老闆商量著決定。”
姜毅英捋了捋耳邊的頭髮,突然問道:“辻正信那事辦得怎麼樣?如果蔣主席不同意放人,那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活死人”在保密局裡的那些親信將來都有大用,李老闆怎麼能讓他們為了一個辻正信就暴露出來。更何況一小時前已接到了毛人鳳的電報,只要李老闆能保證不會牽連到國民政府,那他們就會立即交出辻正信那個瘟神。
這個條件李老闆自然不會拒絕,比較他從未想過將辻正信送給美國人。不但一口答應了毛人鳳的條件,而且還命令在日本實地偵察的張小山中隊,立即去北海道將辻正信的家人抓來,以保證辻正信在國際法庭上不亂說話。
同時派出一箇中隊的維和隊員緊急趕赴泰國,做在泰國抓捕到辻正信的假象。
但姜毅英能表這個態,讓李老闆非常之欣慰。要知道私放這麼敏感的人物,一旦事情敗露,等待著他們的就是軍統家法制裁。
“毛人鳳已經答應放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小時後,辻正信就會交到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南京分署押運隊的手裡。”
李浩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我從中情局搞到了幾箱日本特務的資料,等影印完了,你全部都帶回去。把那些漏網之魚找出來,千萬別讓他們在國內繼續興風作浪。”
話雖然這麼說,但姜毅英卻明白這是李老闆送給她的一份大禮。有了這些絕密資料,姜毅英可以將那些仍然潛伏在國內的特務一網打盡,並可以順理成章的在保密局內獲得更大權力。
剛將姜毅英送出指揮部,便見賀鳴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並大聲彙報道:“老闆,漢克斯